16陷害-《皇后是女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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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绯闻缠身可不好,闲言碎语什么的真的很讨厌,而且还不能很好的杜绝。

    “咦?”景炎帝终于吱声了,蔚央拍着石桌有点小兴奋,“对吧,对吧!皇上,我们回去吧。”他拿开书,子夜的眼眸凝视着她,蔚央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问,“怎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准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哇唔,皇上您真好。”终于该回去了,都要冷死了,她撑起石桌起身准备做出一个‘您先请’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幽会,朕准了。”不咸不淡的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“啊?”蔚央撑着石桌半起的姿势,脸和耳朵冻得通红,表情错愕,看着挺可怜的。

    他用书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蔚央坐下绝望道:“别问我什么四书五经,人伦道义,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,我都不懂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将手中的那本书摊在石桌上,指着一个字问她:“这个怎么读?”蔚央将掉在石桌上的下巴拖起来,他什么意思,不耻下问吗?但她还是歪头看了一下,随后一本正经的回答,“嗯,这个是陇西的陇。”

    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她重复了一遍,随后又问了她好几个字,蔚央这下以为景炎帝是在考验她的功课,所以都毫不保留的回答他。她偷偷看了一眼景炎帝的神情,淡淡的如一层笼着纱的水墨画,良久他才问,“为何,你会认得篆书?”

    蔚央呆了,她能认得篆书完全是受她那篆刻专家父亲的影响。家里又很多关于篆书的印章和书籍,没事儿了翻翻看看,觉得有兴趣了就跑去请教父亲,父亲天南地北的一通豪言铿锵,她时常听得打着瞌睡,把父亲气得直拍桌子。

    毕竟父亲对她的影响挺大的,潜移默化的也能认得秦简上的秦篆和少数的甲骨文。起先很得意,在父亲面前臭显摆,结果被父亲不吝的教训了一番。说什么,就这点皮毛敢在你老子面前耍大刀,你这丫头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!是啊,做人要戒骄戒躁。

    眼眶被回忆熏湿了眼,她垂头笑道:“可能上天眷顾,赐臣妾一颗七巧玲珑心。”

    她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景炎帝的眼,回忆总是带着甜,带着苦,带着酸,带着辛……

    冬月十八,越使将抵达长安。

    景炎帝早些天就交代了蔚央要好生筹办一场恭迎宴,收到上级下达的任务,蔚央忘乎所以的开始为宴会做准备,事必躬亲,内务各局时常能看到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好几次半夜景炎帝批阅完奏折溜达到昭纯宫,蔚央都在挑灯夜战,他说:“不用那么拼命。”

    她匆忙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清算手头上的账目:“既然交给我,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,和我没关系的我才懒得管。”发觉自己说话的口吻不对劲,她用笔挠着头干笑,“臣妾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蔚央这人挺能耐的,一边忙自己的还能和景炎帝唠几句家常,你一言我一语,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。

    待更生阵阵,天明及至,伸个懒腰便看见景炎帝已然躺在软榻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悄声悄息的给他披了件绒毯,无意间看见他宁静平和的睡颜,心中的某一块坚硬像是被融化了。

    她大胆的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蛋,觉得皮肤还挺滑嫩,又用手摸了一把,她心中暗爽,觉得自己像一个无耻放肆的女流氓。本还想造次,但又怕他醒了,悻悻的替他拉了拉绒毯,掩嘴打了个呵欠回寝殿补觉去了。

    她一出去,景炎帝这边就睡不下去了,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屋顶。

    随后的几日里他再也没来打扰蔚央了,蔚央巴不得他别来,省的她分心做不好工作。但是有时候她会习惯性的问一个问题,却发现回答她的是一室的空寂与回音,某种陌生的情绪萦绕在心头,让她有点,有点莫名的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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