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行书翰墨-《皇后是女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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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你出……”蔚然这句话只说了半截儿,身后猝得就袭来一阵短煞的寒风。
“不要!”只是行书这句话出口到底是晚了一秒,蔚然来不及反应,后背就狠狠的挨了一掌。
蔚然松开了行书的手腕,朝她趔趄了两步,身子一个不稳便扑在行书的怀中,她借着最后一点力气道:“见到……你没事……其实挺……开心……的……”
“蔚然,蔚……”蔚然已经瘫软在行书的怀中不省人事了,行书红着眼睛怒斥道,“翰墨,看你都干了什么!”翰墨这时才注意调戏行书的竟是他们在杞国皇宫的主子,当下冲跪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蔚然颤抖着声音道,“怎么会?怎么会是她?”
阴沉沉的天空压抑太久了,终于落下了细小的雨泪,用青石堆成的倾斜弯曲小巷路上渐渐地被雨泪染湿了,墙角的青苔更加的青绿了,歪脖子树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抽出无数颗嫩芽,嫩绿的嫩芽已经染满了枝头,吹来的清风伴着淡淡的青草味……
蔚然想起来了,她有个爱说梦话的习惯。
那还是一个住在忏思宫的夜晚,她被奇怪的噩梦折磨了半天,惊醒后身边站着的满眼闪着奇异光芒的行书,那时候的她只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具体的却说不上来。如今才醒悟过来,事先屋内明明熏得的是杜衡,醒后却是一种令人恍惚的香味,行书能叫出蔚然的名字定是在那时催眠了她。
所幸的是翰墨那一掌有所保留,不然她真的就得再来一次穿越了。
翰墨还稚气的脸堆着愧意,行书则是面色清淡的没什么表情。蔚然无声的笑了,一不小心自食恶果,笑岔气了,难受的她直翻白眼儿,导致她直接昏死过去。行书掐着她的人中,她手上的力道很大,蔚然痛的嗷嗷直叫。
养伤的几日,行书翰墨这对姐弟俩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,总觉得又回到了住在漱玉轩的日子,只是他们不再如以前一般有言语上的交流,气氛也不再其乐融融,这种如同陌生人的氛围让蔚然很悲伤,她怅然若失的快得抑郁症了。
春雨连续下了三日,第四日的清晨终于是放晴了。翰墨从某处冒出来后,瞧见行书正在一口古井前打水,他跑上前来道:“姐,让我来吧。”
行书拭了额头的细汗看了他一眼便让开,翰墨上前躬身用力拉起一桶清凉的井水,水满则溢,井边倾洒着一些水。
行书瞧着翰墨沾了泥渍的靴子,眯了眯眼道:“昨晚干什么去了?”
翰墨步伐稍显混乱,抿了抿唇将水桶提到厨房,转身看着行书探寻的目光,他垂头坦白:“是郡守府。”
行书拧眉,翰墨忙解释道:“不过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。”行书看着他等他说下去,“当今尚书令孟骅的公子孟长渊竟然在郡守府,你说孟家会不会是和主人也有来往?”
行书抬手捏着下唇皱眉沉思着,这时翰墨高声道:“她好像要走!”
行书见翰墨指的是屋外,她转眼看见蔚然背着行囊已经朝他们走来,她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,嘴唇干裂,人倒是挺有精神的,说话的声音仍是琅琅然:“非常感谢这三天托你们姐弟俩无微不至的照顾,我的身体已经无恙了,是时候告辞了。”
蔚然扯着僵硬的笑脸转身就走,却被翰墨先叫住:“蔚姑娘,你的伤还未痊愈,还需要在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翰墨的关心让蔚然凉彻到底的心稍稍回温,可是她觉得的心里还是憋屈的厉害,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一双圆眼怨念的看着他们:“说心里话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们,我那么信任你们姐弟俩,可是你们……”她顿了顿缓了口气道,“骗我就算了,陷我于不义这个我就真的不能忍了。先前我对晏行书你说的关心的话,现在我全部收回!我这个人应该是很记仇的,以后江湖相见大家都是仇人。”
说她矛盾也好,别扭也好,她当时再次见到行书时心里确实认为她没事就放心了。可是这三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她解释,就算是编个理由来糊弄她也不愿意,对她到底是有多不屑。
反而是她自作多情了,到底是把真心用错了地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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