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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光，自下而上，悄无声息回归天顶。

    原地，只留下一张张晶莹书页，一枚枚......九阶“破界符”！

    黑暗阴影中，一双双猩红眼眸聚焦在破界符上，呼吸不禁变得沉重起来。

    天衍玉书！

    苍天成道之宝，一件真正的仙器！

    苍衍用其推演出《地仙之法》、《业火炼金丹》掌控了整个沧澜界，更是仗之以身合道，成就苍天！

    以往，他们只闻其名，根本没机会得以窥见。

    而此刻，一张书页就这样摆在他们面前！

    十方仙庭，十张书页！

    苍衍一次性从“天衍玉书”上撕下整整十页！

    “他被我威胁到了？”

    玄剑天宫内，玄灵愣愣盯向晶莹书页，随后猛地摇头。

    不可能！

    他虽然狂妄，但还没疯！

    苍天在上，又怎么可能被他威胁？

    但若是他没疯，那......

    “苍衍疯了？”

    玄灵喃喃念叨，目中却露出狐疑之色。

    苍衍，当然不可能疯！

    但这一切背后的疑点，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域外天魔降临，自然要铲除。

    万界，乃仙界粮仓，同样不容有失。

    但......

    说到底，这两者都在仙界之外，在沧澜之外！

    对已经成就“苍天”的苍衍来说，根本不可能构成威胁，更不值得一再撕碎“天衍玉书”！

    但，苍衍偏偏就这样做了......

    “师弟，天意难测，我等只需顺天而行即可。”

    玄剑、玄风叹息开口，猩红眼眸中，复杂情绪交杂。

    不甘、无奈、后悔......

    以及，对生机的渴望！

    无论过去如何，从他们选择成就地仙开始，就注定沦为“地仙之祖”的傀儡。

    如今，苍衍更是以己代天，他们虽高居众生之上，统领群仙，但也只是天道下的一条条走狗罢了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你们说的对，我管他疯没疯！”

    玄灵言语间依然没有丝毫敬意，嘴角咧出森然笑容，看向悬浮面前的晶莹书页。

    金光，落在他身上，这张书页也贴着脸落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显然，苍天是要让他下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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