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盐城,领主府。 屋子里的气压太低,秦烟年吓得乖乖坐在一旁,连姿势都是最板正那种。 叶洪背脊挺直跪在地上,声音干涩,“今日之事是臣的错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 听见这话,赵祁昀尚未开口,跪在后面的叶天已经慌忙叫出声,“这不关领主的事,一切都是属下的主意,领主根本不知情。” 他脸色一片灰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,“是属下错以为陛下是张老的人,才会……属下罪无可恕,请陛下……治罪!”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,绝望又无助。 “你闭嘴!”叶洪侧头对着人低吼一声,面色难看,而后又冲着赵祁昀道:“陛下,叶天是臣的属下,他做错事,理应由臣一力承当。” 赵祁昀视线缓缓扫过二人,而后落在叶天身上,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声音问道:“那日在摘星楼的人是你?” 当日,他便察觉到有一股视线若有似无地盯着他们的方向。 叶天低着头,恭敬道:“是属下。” 赵祁昀微眯着眼,抬起胳膊支撑着下巴,半晌才淡淡道:“摘星楼也是你在管理?” “是。” 不管是在意州还是来了盐城,叶天都是除了叶洪外权力最大的人。特别是最近这几个月,他逐渐体会到权力带来的快感,人也渐渐膨胀。 但今日赵祁昀的突然出现,却像一桶冰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。 “所以,卖童男童女的血是你想出来的主意?”本来一直安静听着的秦烟年突然出声,她有些厌恶地看着下方跪着的男人,语气非常不好。 “尔尔。” 赵祁昀蹙眉扫她一眼,声音冰冷。 秦烟年哼哼两声,撇过头去。 过了片刻,赵祁昀才高声道:“来人!” 门外很快就有护卫推门进来,他只平静道:“拉下去,杖毙!” “陛下!”叶洪大叫一声,恳切道:“叶天这次虽是犯下大错,但却并非故意,还请陛下饶他一命。” “他,他是臣的生死兄弟……陛下,当初若不是您和他出手相救,臣在意州早就死了。” 赵祁昀视线落在他身上,叹息一声,语气和缓,道:“叶洪,我记得在意州分别时,我就说过你这人太过重情,而有时候重情的人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人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