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墨琊身形一闪,已经来到了高月面前。禾风律被墨琊的气势所压迫,不知不觉从高月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。 墨琊黑着脸低头,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下高月,看她身上有没有伤,重点检查了脖子。 高月被他这番操作气得跳脚:“我不是说数到三停手吗!” 墨琊淡淡道:“他指甲很尖。” 禾风律是四阶兽人,他的指甲比刀子还要尖锐,高月那细嫩的脖颈只要被碰到一下就会割伤,所以他等不及。 高月咬着唇,极力压抑情绪,任由墨琊打量,但滚烫的泪花却还是从眼中溢出。 她睫毛颤抖地看着他身上的割伤,心疼得泪珠子啪嗒啪嗒掉,瓮声瓮气道:“别看了,我一根头发都没掉,倒是你,我们现在就去找医巫给你治伤。” 狩磐、禾风律,以及一些为了看五阶战斗冒险留在附近的雄性,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极了。 小雌性竟然因为墨琊受了伤,就心疼地直掉泪。 那大滴大滴的眼泪溢出眼眶,滑落在白嫩的脸颊上,源源不断,娇美的小雌性现在眼眶都是红彤彤的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 这算什么伤啊? 他们愤愤地想。 墨琊也没有伤到躺着起不来,也没有掉胳膊掉腿的,怎么就心疼成这样?怎么……怎么就会为他哭了啊。 这哭的样子,真是让人心也跟着碎了,让人恨不得什么都捧给她。 听说这个小雌性是墨琊在部落外随便捡到的,凭什么墨琊的运气就这么好,随便一捡就捡到高月。 众雄性都感觉被酸涩、心疼、嫉妒的情绪都淹没了,感觉蟒跟蟒的命不一样,有的蟒像草,有的蟒像宝。 狩磐受不了了,走过来呵了一声,阴阳怪气地对高月说:“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,哭什么,别人还以为墨琊要死了。” “闭嘴!”本就又心疼又气的高月顿时炸了,带着哭腔吼他,嗓门巨大:“你在说什么屁话!这还小伤,那你站着别动让我给你砍几刀啊,死煞笔!” 对兽人世界的雄性来说,只要不是爬不起来确实都是小伤,但对来自地球的高月来说那就不一样了,被水果刀割个大口子那都很严重,更别说这数不清多少道的割伤。 她现在的愤怒已经冲破恐惧了,逮谁喷谁。 希望这帮破蟒全都去死。 狩磐被高月这么一吼,心里反而诡异地爽了。 心里嘀咕这矮墩墩的小身躯吼起来嗓门倒是挺大的,解下腰间的骨刀,刀柄朝向她递过来,扯唇痞气一笑:“你要砍我?行啊,那你来啊。” 墨琊冷漠地睨了他一眼。 随后狩磐再次感受到熟悉的威压,但这次他死死咬住牙,没有泄露一点异样,坚持将刀递给高月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。 高月觉得狩磐是个神经病,没有继续搭理他,目光落在墨琊身上的割伤,一看之下视线模糊,又掉下好些泪珠。 墨琊轻叹了一声。 伴侣的眼泪将他的心也泡软泡酸了。 刚才受伤没什么感觉,这会却觉得难受的厉害。 “别哭。”他想抱抱她,却怕身上的血将她弄脏了,“只是轻伤而已,抱歉,没能杀了鳞汐。” 其实死亡名单上应该还有蟒烈,蟒烈刚刚也对高月动手了,但他终究是他的生父,他确实没有办法真正的动杀心。 而且更重要的是……他也暂时也打不过蟒烈。 总之,这笔账他先记下了,等再过两年蟒烈就不会是他的对手,到时候他会找蟒烈算账。 高月仰着头泪眼婆娑:“我不需要你为我杀了她,我只想你好好的,什么轻伤,明明都变成血葫芦了。” 她拉着他就要去找医巫,想想路太远,而且是悬崖,觉得有点棘手又想起禾风律是墨琊的朋友,于是拜托他: “能麻烦你带墨琊找医巫吗?” “好。” 禾风律原本想维持温润的风度,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跟堵了石头一样,说出的声音也有些低哑。 实在是,他刚刚被高月的眼泪给泡成酸水了。 他们部落里,很多四阶雄性都嫉妒墨琊能升为五阶,但他从来没有嫉妒过。 但在刚才,他却感到了不舒服。 墨琊淡淡扫了他一眼,禾风律朝他勉强笑了笑。 墨琊收回视线对高月说:“不用找医巫,可以用兽晶治愈。” 五阶兽人身体机能强大,自愈力很强,这会他的血已经不再流了,再过一段时间,伤口自然会慢慢愈合,连疤也不会留。 原本他是不打算用兽晶的,结了侣后,他就把自己的兽晶都当成了高月的财产,打算全部让她用,自己只在进阶需要时用一些。 但是他不愿意看到高月伤心,所以决定用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