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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底是王府里练出来的，开门之后只听得几下轻轻的响动，门就又关了。

    肃王本想叫董宁宁服侍他擦洗，可董大夫会理他才怪，千岁殿下就只好自己擦净了身子不说，反过来还帮床上那位祖宗清理。

    清理到一半，王爷实在撑不住笑出声，俯在董宁宁耳边道：“上次夜里昏黑，没有仔细看。今日见到时就想说，真是好一朵光溜溜的娇花。”说着，还隔着手巾往那里摸了摸。

    董宁宁闻言，脸轰地烧起来。

    他滑溜了数月，几乎已经习惯，却忘了这个状态真不算平常，之前被情/欲冲昏了头，这时才想到要遮掩。

    肃王见他羞恼得胸口都红了一片，大感愉悦，哪里肯让他遮住，肩膀一用力挤进去用胳肢窝夹着他的双腿不让动，一手捉住两只拼命遮挡的手，低下头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将那朵“光溜溜的娇花”看了个够。

    董大夫胸口起伏不停，咬着牙想：大老爷们儿，看就看了，老子不多计较。

    偏生肃王还要招惹他，笑嘻嘻道：“你这样子分明不是剃的，竟是天生就不长毛发，当真尤/物也。”手指还微微弯曲着，用关节在那地儿游走了一周。

    董宁宁只觉这辈子的“奇耻大辱”都让肃王挑战了，猛地坐起来去咬他，被王爷连被子一把抱住，又笑又闹地哄了许久。

    待他们吃过东西，已是午时，孔南五端来一些点心放在一边，让他们下午饿了便吃。两人安坐桌前，这是才算真正有机会好好说一说话。

    肃王已知董宁宁男扮女装的缘故，顺着昨晚的话继续深入地问：“你说你和你表弟在山里遇到那什么号的主人，那，祖籍家乡却在何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董宁宁看着肃王，此时的王爷已经刮净了胡子整洁一新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十分英俊。这种人会不会相信“穿越”这种无稽之谈？好吧，在亲身经历之前，董大夫就是把它归在无稽之谈一类。

    “王爷，我的家乡有一句话。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去圆它。我没有本事说一百个谎还要圆得天衣无缝，所以……我只保证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，至于你信不信，那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肃王一时间也不好表态，只道：“你且说。”

    董宁宁自然不会把什么二十一世纪，什么医学院妇产科的事情说出来，说不明白的东西倒不如不说，他只告诉肃王，他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，在他的故乡，男人要是喜欢男人要么就别被人知道，一旦被人知道就等着被人说闲话，指指点点。家里人听到这种事，更是如丧考妣，呼天抢地，男人喜欢男人就像瘟疫一般受人厌弃，被人咒骂，许多人撑不过去，年纪轻轻就自杀了。

    肃王听到此处不禁问：“为何要如此百般作践？男人喜欢男人有何不妥之处？”

    董宁宁被他问得一愣，苦笑道：“大概是……两个男人一起留不下子嗣，传统历来又只有男欢女爱……”

    肃王奇道：“若要子嗣，族中过继一个来便好，若怕亲脉远了，只挑兄弟姐妹家的孩子亦可，何以至此？那若是女子与女子互相恋慕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也一样，偷偷摸摸，不敢被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肃王神情更加不解。

    董宁宁不等他再提问，继续说：“我从小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，从没敢告诉我父亲和祖父母。”因怕肃王听到他辉煌的情史而发飙，隐去了那些荒唐日子不提，只说自己本已作了准备要孤独终老。

    “后来有一天，一个稀奇古怪的……人对我说，有个地方和故乡不一样，无论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，都正大光明，甚至可以互相嫁娶，问我愿不愿意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说愿意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董宁宁无奈地看他一眼，“我本想说不愿意，可是还没来得及就被送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肃王听到有些不高兴：“为何要说不愿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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