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少的那部分或许名为孤独。 阿尔兰瓦伦丁在许多前独立国人身上都看见这种气质,我行我素冷漠地活在高纬度的寒冷林间,和生活彼此嘲笑。那是一种独特的生活美学,叫做“人生就是他妈的这个样子”。只是荆榕如今身上不再有这种气质,他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。 阿尔兰瓦伦丁并没有想过,他找到的东西与自己有关。 他们后续的路线也执行这个计划,大站睡觉,小站下来走走,不过后面几站,他们都没有再过夜,只是下来走一走,吃一次饭,在人多的地方坐一坐。 他们从一个过客变成了两个过客,他们不影响任何人,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他们造成影响。 他们在叶里市的广场里喂了鸽子,然后去盛厅的教堂里听了一场老兵音乐会,之后没有那么破的小站了,他们在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下车,逛了一圈礼品店,随后打算去往口岸的前一个城市买纪念物,因为荆榕说在那边会有更好、更便宜的。 几天几夜的时间变得格外短暂,倒数第二站,他们到了远东喀兰托夫,也就是原来被一分为二之前的边境林河堡,距离终点站十四分钟车程,不过终点站就要更加偏僻了,他们在喀兰托夫下了车。 这一站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,各国商旅都有,荆榕和阿尔兰瓦伦丁隐藏在人流中,来到了这个还未落幕的工业城市。 “我会回孤儿院看一看。”荆榕在路边阅读着公交车站牌的信息,随后回头对他笑一笑,“也会去看看我的老师,想一起去吗?” 阿尔兰瓦伦丁点点头:“怎么去?” 荆榕的身份到现在仍然敏感,对于执政党来说,没有死的敌人就是永恒的威胁,前独立国的土地并不欢迎阿利克西,即便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样,曾为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信仰付出一切。 荆榕说:“夜里去,翻园子。老师葬在公墓里,我想哪里看得也不会特别严。” “孤儿院还在吗?”阿尔兰瓦伦丁问道。 荆榕说:“还在,有一些人还负责着它的运转。” 他研究了一下车站上的路线,随后搞清楚了这片地区的道路划分,随后荆榕叫了一辆车:“去雪松林地。” 他对这座城市也没有更多的印象和记忆,毕竟大部分时间里,他都呆在孤儿院和军队,而后者则被废弃得更早。 阿尔兰瓦伦丁安安静静地跟着他,看着周围的大街小巷。广阔无边的柏油马路,比路面更宽阔的高大防护林。很远才能看见路上的行人,男人们多戴皮帽,女人们多穿着线条繁复的针织毛衫,都隔着彩色的玻璃门,在各种小店内工作。 地上有一些运输车辆掉落的煤渣。 下车后,荆榕轻轻握住阿尔兰瓦伦丁的手:“对不起,今晚的住宿条件可能会不太好。孤儿院在很偏僻的地方。” 阿尔兰瓦伦丁说:“没关系,这是很小的事。” 跟他在沙漠里过过夜,阿尔兰瓦伦丁并不挑剔物质。荆榕循着记忆,很快带着他来到了诺夫耶茨军属孤儿院——现在改名为爱心孤儿院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