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从前时玉无法想象荆榕会怎样去吻一个人,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会亲吻谁。 可当这一切发生,好像这样出乎意料,却又这样自然。 暴雨没有停下的趋势,荆榕用过滤水洗了锅碗瓢盆,擦干后收好。 时玉浑身都还红着,但已经开始动作,配合他打包装备。 他们本身就在高处扎营,远离了河滩和危险的山体,但是只下了一个上午,暴雨就已经将周围的土地泡软,不单是做饭的防雨棚,队伍留下的其他扎营设施也都倒了下去,这不是一个安全的信号。 荆榕整理好装备,又拿回626从河道边收集来的数据,看了看:“河水已经涨了,泥石流还截断了原来的一处小堤坝,我想我们得快跑,小队长。” 提到正事,时玉暂时忘了刚刚那个吻,他凑过来展开一个地图,指给荆榕看他们现在的位置。 “这是两周前的地图,现在应该有所改变。”时玉仍然用那支很细的炭笔,在来路上画了两个小叉。地图是时玉自己探索和绘制的,时玉对周边每一个地方都无比清晰:“四公里内本来还有两个扎营地,但都离原本的松丹水库太近,现在已经不是好的时机了。” 从前这个标点是为了方便获取水源和食物,这样的暴雨下很可能遇到洪水,还有很有可能直接发生地形的改变。 荆榕说:“只能再回去一趟了。” 时玉也赞同他的意见,无声地点了点头,把地图收了回去。 第七禁区是原本的大型工业城市区,地下排水系统要远胜于野外。这里没有其他人,除了时玉腿受了伤,没有其他的限制因素,回到第七禁区是最好的一个决定。 “那我们现在就走。” 荆榕问道,“好吗?” 他问得很温柔,时玉点点头。 荆榕等了一会儿,见时玉还没吭声,好像是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,他笑了笑,重复了一下:“现在走,身体感觉怎么样?” 时玉才意识到自己的走神,他抿着嘴说:“没问题,还可以开车。” 他只是膝盖受伤,身上和脚上都能动,他昨天就是这样回到营地的。 “恐怕开不了大车了,我们要丢一部分物资在这里。” 荆榕走出帐篷,声音从外边的风雨中吹过来,“里面的地形还是开摩托方便。过来。” 荆榕发动了车辆,将两人的物资包在车尾绑好。 时玉冒雨走出来,看见荆榕正在解开一件超大号雨衣的领结,敞开了对他说:“过来,坐我前面,我们挤一挤。” 山地摩托车足够宽大,可以容纳两个人,荆榕伸手一拉,时玉就坐上了他身前的位置。 荆榕替时玉绑好膝上的防水绑带,又给他塞了一张大的保温毯,最后才拉上雨衣的拉链,让时玉整个人都兜在他怀里。 时玉没见过这么大的雨衣:“雨衣为什么这么大?” 荆榕说:“其实是一个防水汽车车衣。我改造了一下。” 时玉:“。” 包裹在雨衣里的身体迅速升温,荆榕越过他的身体把控车把手,发动了车辆,以均匀的速度驶向第七禁区城市深处。 他们昨天的标记点都还在,只不过今天他们的目的地已经不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