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仗很快打了起来,十二月,云南起兵。 很快,京中的军队打算三路攻滇,但计划并未如常推进。战争大多发生在粤、桂、滇三地,其余地方的官员,大多按兵不动,而离琴岛百里之地,有人炮轰三省门户,最后逼得藤原人出面交涉。 压力随着战火,层层叠叠,两股势力越逼越近,原先有些人跃跃欲试想要越过雷池的倾向,正在被更强硬的手腕,一步一步、硬生生压回去。 柏岚的立场和身份在此战中被暴露,二月份,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追杀令上,然而看起来柏岚早已做好准备,报纸上没有提到他后续的行踪。 三月,三路对滇的攻势已显疲态,起兵的成功初见成效。 三月底,京中那位的势力已经彻底垮台,全国的压力之下,他原先的幕僚和派众纷纷另起炉灶,前线议和。这长达四个月的兵谏,终于达到了它本来的成果。 豺狼虎豹重新蛰伏,南方势力大振,北方势力又须打乱重组。 不论如何,从前的局面一潭死水,眼下却又看到一些拨乱反正的清明景象。 六月初到八月,这场舞台上的人竟然接连病故,不论是正方还是反方。云南将军旧疾已久,竟然溘然长逝。 几名更老的救国会牵头人,也因劳累过度相继病逝。 天空中的星子,升上来后,仿佛就为照耀此刻,随后陨落。人间清正一夕,后来人仍要闯过漫漫前路。 将军去世,全国大恸。 卫衣雪身在彼岸,身不能至,于是立在江边,自己做了纸钱铜钱,对着漆黑的江水,静立哀悼。 他是云南的人,滇军有他前半生,亲朋挚友的灵魂。他弟弟月孤臣为滇军死去,如今大事落定,也可终于告慰亲人的灵魂。 松林,寒水,八月的天气,已经有着阵阵寒意,凛冽长风从平原吹入,如雷似电,吹得人皮骨悚然。 纸钱飞灰飘扬在江边,火光猎猎,卫衣雪刀光如旧。 萧别终于订到了琴市的报纸,和其他人一起将来信捧来送给卫衣雪,他也已经听见讣告,心情并不痛快。 刚来江边找到卫衣雪,站定,众人皆不说话,却听见卫衣雪低声念诵。 “关河梦断何处?尘暗旧貂裘。” “胡未灭,鬓先秋。此生谁料?心在天山,身老沧州。” 本是遗憾暗沉之调,经他坚硬利落的声音念出来,却赫然有继往开来之意。众人本来绷紧的神经,忽而松快了许多。 人生在世,该有多少憾事。 同路的兄弟姐妹,去一个,送一程,留下的人接着做事,但终有一日,他们也会黄泉相见。 卫衣雪说:“走吧。” 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。 * 年少时总觉得一个月很长,可到了年岁渐长时,方觉春夏秋冬,弹指而过。 那几位去世后,新上来的人不见什么动作。柏岚回到了京中,复任参政,比之前位高权重,接下来继续跟藤原谈判。 藤原人不满于三省新组成的势力,尤其不满现在的那位张姓话事人,甚至派人刺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