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拿起勺喝汤,吃得很快,动作却仍然优雅。 荆榕不怎么吃,只坐在他对面,目光垂下来,安静地看他:“不是已经娶了?” 他带着微笑,可卫衣雪只想到自己离开两年,眼前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,风里雨里等了他这样久,而自己不能相陪,只剩下愧疚。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,筷子放下来,没吃完的面都不要,过来坐在荆榕膝头,往他怀里靠,一边靠一边亲他:“已经娶了,哥哥。我这辈子都不走了。” 实则荆榕只是说句玩笑话,没想到却被卫衣雪这样心疼,意外之余,也从善如流,闭着眼接受了卫衣雪的主动亲吻。 “走也没关系。” 一吻方歇,荆榕说得凝定安然,“以后你走哪里,我去哪里。” 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,饭碗搁在桌子上,两人也不动,就贴在一起说话。先聊着房子里的小变化,又聊荆榕这两年的生活,虽然是久别重逢,但气氛竟然和从前不一样——多了许多孩子气,好像他们不是陌路相遇,而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亲密无间,不分你我。 从琴岛聊到冰城,又从冰城聊回琴岛,他们没有聊家国大事,而是说着家事,今年的雪不大啦,琴岛夜里凉不凉,房顶的雪怎么扫啦……等等。 卫衣雪没管还撂在门口的行李,他起身去窗边,看望他的小茉莉花,无意中扫过书案,见到荆榕桌前还放着打字到一半的底稿。 “还没写完,明天再写,别站窗口跟前了,风凉。”荆榕说。 卫衣雪说:“哥哥原来在写稿子。” 荆榕笑了:“要是知道我写稿时你能回来,我日日夜夜写。卫老师。” “你写,我想在旁边看。”卫衣雪说。 他路上奔波,作息不定,这会儿也不是一定要睡,只是想要和荆榕一直醒着,守在一起。 卫衣雪伸手,替他整理了一下书桌,将他惯用的钢笔和放着顺手的茶杯,都理好放在好拿的位置上。随意放在椅背上的外套,拿起来抖了抖,又去卧室里拿了一件新的,替他挂在身后的衣架上。 荆榕有些意外,想了想后,也同意了:“也好,这会写完,明日睡一觉,再带你出去玩。” 他们聊得太久,聊到嗓子都有些干涩了,天微微白了。 卫衣雪将窗帘拉上,点了一盏灯,推着荆榕在桌前坐下——荆榕抬头看他,卫衣雪勾唇一笑。 小说里“陆先生”以书杀人,写作时只喜欢家中黑漆漆一片,点一盏灯,这些都是荆榕写的细节,卫衣雪已经倒背如流。 荆榕低声说:“两年不见,卫老师反而更了解我。” 卫衣雪也压低声音说:“可哥哥身上还有好多地方,怎么了解都了解不够。” 荆榕看着他说:“卫老师这是在说荤话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