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离了车站,卫衣雪手伸过来,往他手中放了一个小纸袋,里面打开,是两三块芋头糕,甜香。 卫衣雪最近爱吃芋头糕,克亚西科夫教堂前边小摊买的那种,两三块配冰淇淋咖啡,就是他大半日的早饭。他喜欢的东西,也会等荆榕回来的时候,给他尝一尝。荆榕是个顶级的吃饭搭子,哪怕不那么喜欢的食物,也能品出它本身的好处。 荆榕拿出一个,咬了一口:“好吃。” 卫衣雪笑得有点得意:“好吃吧。” 两人走进停自行车的巷子,荆榕略微顿了顿,牵住卫衣雪的手。周围没有人,卫衣雪给他牵着,过了一会儿,又靠过来,在他怀里贴了贴,随后两人才分开。 全国人民庆祝的大喜事,路边有人免费送冰糕,大部分饭馆还挂上了半价的招牌。 他们的钟表行仍旧半死不活,不过拐进去前的路边,最近来了一个寒地人开的照相馆,生意十分兴隆。回家路上,两人就已经看到了:不论男女老少,大家都穿上了最周正的衣服,喜气洋洋在门前排队,等着一起照相留念。 就那一刹那,两个人都心念电转,微微一动。 两个人眼神一撞,彼此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。荆榕看着外边的人流说:“卫老师跟我换件衣服,我们去拍个合照吧。” “卫老师”这个称呼,荆榕现在已经很少用,大多数时间是跟着秦逸一起喊领导,以示对卫衣雪的尊敬和良好的上班态度——和干活之外绝不插手的懒人风范。 卫衣雪手上仍戴着荆榕送给他的云南铁杉木,昆仑玉,缀在手腕间,古朴明丽,倒是荆榕不怎么戴出那枚翡翠了——现在身份不同,讲究一个财不露富,不过他找卫衣雪另外要了信物:不是一个,而是许多。 卫衣雪平均每周都要花一笔钱在荆榕身上,价钱无所谓,但要买。衣裳、怀表、台灯、眼镜,凡是他挑的,荆榕就随身使用。久而久之,竟然没什么不是卫衣雪准备的了。 他们当初离开琴岛时,几乎什么都没带,但二人一起做的西装,卫衣雪带了过来,这么多年来没有穿过。 卫衣雪穿上了那件西装,荆榕则选了一件暗蓝色的西服——是冰城出版行请他赴宴时,他和秦逸一起去洋行新做的。制式很特殊,肩线和打样做得很潇洒不羁,荆榕就一直爱穿这件。 两人选好了衣服,就平静地一起去排队了。在这个大喜的日子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高兴劲儿,他们俩站在一起,都觉得这个时机实在是格外的合适。 排了没多大一会儿,就轮到了他们。他们选了最简单的背景,两人靠在一起对着镜头微笑,肩膀抵着肩膀,手臂彼此靠着,神情自然而亲密。 一个漂亮俊朗的人就已经很难得,不要说两个。摄影师显然也觉得好看,多拍了许多张,后来跟卫衣雪用寒地语交谈了几句,还愿意将底片一并送给他们,并且再赠一个青木相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