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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现在他才打来电话。

    太晚了。

    洛乔闭上眼睛，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滑落。

    耳边不住回响着南书祁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下午，她从南宫煌的小楼开车跑出来。她以为他会追上来，可是直到走到路口，车后的路上仍是空空的，不见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反倒是在路口遇见了南书祁。

    南书祁的车停在路边，象是特意在那儿等她似的。

    见她独自开着车出来，南书祁脸上浮出笑容。

    他靠在车窗上，胜利者般的姿态招呼：“洛乔，等一下，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跟我谈什么？”洛乔停下了车，坐在车上，冷冷地问。

    她本来不想理会南书祁，但看见他脸上挑恤般的笑容，不由自主地就停下了车。

    他是什么意思？以为她怕他？

    “不，”南宫煌纠正他，“他们有可能有过联系，就在我外公被害前不久。你去找一个人，我外公的学生王洪，问问他，带女朋友去找我外公请教问题，是哪一个周末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周末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周末，大约五点钟的样子，我外公在路口同一个坐在车上的男人谈过话。路口有监控摄像头，你可以调取资料，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南书祁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，我马上去办。”

    关山敏锐地感觉，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。

    他暗暗责备自己，过去太大意了，没有对南书祁进行更为深入的调查。

    他以为，南书祁当真与宫教授没有任何瓜葛。

    南宫煌同关山通过电话，靠在阳台上，眺望着被风吹皱的湖面。

    许久，他问：“洛乔，你觉得，外公的死真的跟他有关吗？可是，他有什么动机要对外公下毒手？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，室内沉寂得如同坟墓。

    南宫煌转过身，对着一室的空荡，突然想起了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恍惚记得，洛乔似乎在生他的气，因为南书祁生他的气。

    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，打了个电话给洛乔。

    电话响了好久，才被洛乔接通。

    接通了，却一声不吭，就那么静静地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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