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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有那个力量转身，或是没有那个勇气转身。

    比起身后未知的道路，他还是想继续身陷在眼前的黑暗中，即便痛苦，至少自己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“念念，求你不要再赶我走了，我已经死心塌地了，我不会破坏你和南蕴璞的感情，不会破坏你的家庭，我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幸福就足够了。”苍牧眼眶泛湿恳求着。

    他只想看着她幸福就够了，任何痛苦难受他会自己承受。

    他怕他一转身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笑颜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做好守护她的决心，但是做不到转身去找其他的女人，他下不了那样的决心，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话说到这个份上糜右念也不再劝说什么了，她知道这样对苍牧残忍了点，她也不再逼迫他。

    她转身仰头看着上头滋养在灵脉中的水仙，轻声呢喃道：“水魅是我的救命恩人，如今她变成这样我做不到袖手旁观，我要帮她恢复灵力，重新化成人形。”

    苍牧神色微变，压下了眼底的悲痛之色，开口说道：“养在灵脉中几百年后就可以化成人形了。”

    糜右念摇摇头：“时间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让她快速化成人形的话，所要消耗的力量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糜右念扭头看着他，一脸严肃的说道：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，当初要不是她，我的情况会很糟糕。”说完她移开视线又呢喃了一句：“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，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。”

    糜右念话里有话的意思苍牧不是没有听出来，默了几秒说道：“你别管了，水魅的事情交给我吧，我会让她恢复人形的。”

    褐瞳中一闪而过的笑意，糜右念不露痕迹的问：“你确定是让她恢复人形，而不是一巴掌让她灰飞烟灭了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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