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宁姮实话实说,“要么治不了,要么十成。” 太后权衡利弊,最终咬了咬牙,“都退至殿外!没有哀家的命令,谁也不准进来。” 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 既然这些太医都没办法, 倒不如让她一试。 “母后!”赫连清瑶急了。 她对宁姮根本都不信任,一个偏远小县出来的女子,就算懂点医术,如何能与太医署的国手相比? “这么多太医都无法,若是她滥用药石,把皇兄给——” 太后见她口无遮拦,加重了语气,“朝阳,休得胡言。” 赫连清瑶悻悻地闭了嘴,被宫女扶着往外走,只死死攥紧了帕子,经过宁姮身边时,道,“你不行就早点出来,别耽误了太医救治皇兄的时机。” 宁姮微笑,“这是自然。” 殿门关上,终于隔绝了喧嚣。 龙榻帷帐低垂,赫连𬸚昏迷着,只从帐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,搁在脉枕上。 此刻,那手臂内侧的血管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暗红色,微微凸起,仿佛有活物在其中蠕动,看着颇为骇人。 阿婵看了一眼,便道:“阿姐,是焚情。” 这毒源自南越,而阿婵便是南越人,这些年常游走于大景和南越之间,自然熟悉这类阴毒玩意儿。 “嗯。”宁姮也看出来了。 说起来她前段时间才见过同中此毒之人,没想到这毒还挺常见,流行款? 不过宁姮暂时倒没把野男人和皇帝混为一谈。 她净了手,将指尖轻轻搭在帝王滚烫的手腕上,细细感受那混乱而狂暴的脉象。 这蛊虫未破元阳时只是蛰伏体内,偶尔让人动情躁热,算不得大问题,可一旦发作,便极为猛烈。 其实焚情也不算难解,两个法子。 其一,把蛊虫揪出来弄死。 其二,同那初次之人三天两头做/爱便是,蛊虫满足了,便不闹了,甚至还有强健雄风之效……只是长此以往,便会耽溺此事,成为欲望驱使的野兽。 这皇帝明摆着是睡了一次没打算负责,自己强忍着,就忍出病来了。 幸而她们来得还算及时,问题不大。 宁姮撩开明黄色龙纹帷帐,想要看看病人的面色和瞳孔。 然而,在看清帝王面貌的瞬间,宁姮脸上的平静表情瞬间空了。 整个人陷入了长达数秒的,极其诡异的沉默,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