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其实李盈也是将门之后,她父亲曾是先帝面前的红人,战功赫赫的扶远将军。 可惜后来战死沙场,门庭逐渐衰落。 崔诩一介赘婿,正是借着老丈人留下的人脉和余荫,才得以在官场平步青云,直至位极人臣。 但这一直是崔诩心底最不愿被人提及的隐痛和耻辱。 崔诩怒道:“什么时候了,还提这些老黄历,有意思吗!” “当然有意思!瀚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。”李氏越说越激动,神情癫狂,“你平日里只顾着在朝堂上钻营,何曾对瀚儿、对几个孩子关心过半分?” “如今儿子出了事,你不想着如何营救,反倒来怪我教养无方……崔诩,你枉为人父!” 崔诩被戳到痛处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“你……不可理喻!” 门外,崔熙月听着屋内父母激烈的争吵,已然是泪流满面,无力地倚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。 怎么会这样,她不过是想让宁姮出点丑…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…… 这是崔熙月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皇权的残酷与冰冷,皇帝轻飘飘一句话,便可轻易将相府这样的庞然大物碾落尘埃。 无边的恐惧之后,是更加汹涌澎湃的恨意,铺天盖地般将她淹没。 都怪宁姮! 若不是因为她,二哥怎么会去设计百草堂?又怎么会惹怒睿亲王和陛下? 一切都是宁姮的错! 刻骨的恨意如同毒藤,在她心中疯狂滋长,缠绕收紧。 …… 与此同时,端王府。 薛婉正在用冰糖燕窝,贴身嬷嬷匆匆进来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 闻言,薛婉差点连碗都摔了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