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崔熙月错愕难当。 刚抓到能置宁姮于死地的把柄,便得知至亲去世的消息。 大喜大悲之下,她的表情完全空白了,“二哥他,怎么会……” 崔文廷顿了顿,脸上带着沉重的悲戚,艰难开口,“前日上午人就不好了,撑了两日,还是……昨晚已经悄悄葬了。” 他们身在行宫,加之陛下的万寿节在即,不可能也不敢大肆操办葬礼。 只能趁着夜色,将崔文瀚草草下葬,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。 崔文廷神色带着疲惫,“娘得知消息,已经哭晕过去了……”他们全家,竟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。 崔熙月张了张嘴。 前几天,她内心恐惧着,怕二哥醒来后把责任推到她身上,怕爹娘知道是她间接害了二哥,会厌弃她…… 如今二哥死了,这个秘密再无人知晓。 没人知道他是为自己死的。 崔熙月心头竟可耻地……放松了些。 可随即,想起崔文瀚往日里对她的种种维护与疼爱,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。 崔熙月哭得无声,肩膀微微颤抖。 崔文廷见她落泪,心头也不是滋味,只当是兄妹情深,伤心过度。 他放缓了声音安慰道,“月儿,你也别太伤心了……保重身子要紧。” “文瀚他……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吧,阎王要收他,咱们也没办法。” 若是寻常纨绔行径,隔三差五狎妓便也算了,家里总能替他兜着,偏生惹到了睿亲王头上,触怒圣颜,只能说是……咎由自取。 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,崔文廷此刻却也生不出太多愤懑,只沉重地摇了摇头。 毕竟前段时间父亲停朝、弟弟下狱,该叹的气,早已叹完了。 “月儿,你得空了多去陪陪母亲,她心里难过得紧,你去宽慰宽慰她。”崔文廷嘱咐道。 然而,崔熙月却猛地抬起头。 脸上泪痕未干,眼中却燃烧起疯狂的恨意与不甘,“不!大哥,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 “二哥他死得冤枉啊,他都是为了……都怪宁姮,全都是那个贱人的错!要不是她,二哥不可能去冒犯睿亲王,更不可能被下诏狱,惨死其中。” 她越说越激动,声音尖锐起来,“陛下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?二哥只是一时言行不当,罪不至死啊……父亲是右相,为朝廷效力几十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崔家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