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宁姮用了晚膳,便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,连湿漉漉的头发都懒得擦拭。 仿佛在沉思着什么。 陆云珏去绞了帕子,慢慢给她擦拭着发丝水汽,“在想什么了?” 用晚膳的时候不还有说有笑,怎么岳母一离开,又不欢愉了? 宁姮“唔”了声,撑着下巴懒懒道,“我在想……崔诩。” 怎么死才最凄惨,最让阿娘解恨。 陆云珏面色沉了沉,“又想他作甚,你下午遇到他了?”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跟着去了。 都怪表哥,最近怎么天天找他下棋,占了他不少时间。 宁姮这才回头,眼底光华流转,亮得惊人,“那崔诩少时诓骗了我阿娘,始乱终弃,利用殆尽后还想杀人灭口,险些让她丧命,我在想——” “怎么让他,连本带利地偿回来。” 陆云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不堪的旧日秘辛,微微一怔,随即恍然。 怪不得初次在宫中见到崔诩时,阿姮神色就有些异样,岳母方才回来,表情也不算畅快。 原来是偶遇旧时负心汉。 “阿姮,我帮你。”陆云珏道。 宁姮抬眼看他,唇角微勾,“你怎么帮?就你这走一步喘三下的身子骨,别把自己累死了,那我岂不是亏大了?” 陆云珏被她调侃,也不恼,“阿姮,只要权势在手,便没什么难的。” “我好歹是个亲王,只消同表哥说,在朝中多提拔些人才,寻些崔诩的错处,将他发落了就是。” 那崔诩能稳坐相位这么多年,手底下定然不会有多干净。 随便寻个错处,就能让他失了帝心民心,怎么处置都好说。 宁姮沉默了,“……” 好吧,差点忘了,你背后还站着个几乎有求必应的“弟控”皇帝。 对一个掌实权的皇帝而言,再大的官也是臣子,碾死他跟只蚂蚁似的。 不过宁姮还是喜欢自己动手。 她起身,从床头最里侧,取出一个黑漆描金的小盒。 陆云珏有些好奇,“这里面是……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