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赫连𬸚忍了很久。 自从得知宁姮极大可能怀了他的孩子,心绪就没有平复过,更有夹杂着几乎要灼穿他理智的憋闷。 从少年启蒙时起,他便洁身自好,身边连个通房宫女都未曾有过,只为了将初次留给未来心爱的女子。 虽然直到现在,他都未曾有过两情相悦之人,但赫连𬸚内心一直是这样打算的。 古往今来,男子都要求女子是完璧之身,可哪个女子又不曾暗暗渴望过丈夫也只属于她一人呢? 他不会让自己未来的妻子,步上母后的后尘。 母后如今是尊贵无比的太后,但她当年作妃子的时候,没少受其他得宠嫔妃的欺凌和算计,而他那个风流多情的父皇,从未站出来为母后说过一句话。 哪怕一句,都没有。 故而,赫连𬸚在这件事上,一直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。 然而中间却出了岔子……那次意外,将他所有的坚持都打碎了。 到如今,情况就更加糟糕,那个女子竟成了他的弟媳! 自登基为帝起,景行帝便没有如此窝火又被动的时候。 其实他昨晚就想将宁姮揪到面前,问个清楚明白,但他不能打草惊蛇,更要顾及怀瑾的感受。 怀瑾是无辜的,他什么都不知道,还那般珍视宁姮和她腹中的孩子。 所以,赫连𬸚只能强压下翻腾的心绪。 送完鱼的当天晚上,帝王顶着浓重夜色,做了回不体面的“登徒子”。 那时宁姮刚沐浴完毕,身上只着单薄的寝衣,正背对着他,用布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。 “夜闯房中,窥探弟媳洗澡,若是让御史台知道,绝对盛赞陛下——‘千古明君’。”她头也没回,只语带讥讽。 早在从陆云珏口中得知皇帝大清早莫名送来两条鱼时,宁姮便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。 什么送鱼,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。 这不,大晚上就摸着来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