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薛婉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 …… 与此同时,崔府。 崔诩的病越来越严重了,如今只能瘫在床上。 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恶臭,简直比腐尸还要浓烈刺鼻,几乎没有人敢在他旁边待上超过一刻钟,那味道是对嗅觉的巨大挑战和摧残,闻之欲呕。 儿子去世,女儿残废,丈夫怪病…… 夫人李氏经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,自己也病倒了好几回,缠绵病榻。 整个崔府上下都显得病怏怏的,毫无生气。 以往那些交好的朝中大臣,如今也避之唯恐不及,门庭冷落鞍马稀,哪里还有半分昔日丞相府的风光。 下人们见主家势颓,也变得人心浮躁,甚至有几个胆大包天的,开始偷偷从府里盗取财物出去变卖。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虽然相爷眼看着不行了,但库房里的好东西却是实打实的。 幸好崔文廷及时发现,并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几个带头偷盗的下人,勉强稳住了局面。 就算爹死了,儿子还在,门庭就不可能完全败落。 唯独那个被景行帝随手指派来的年轻太医,实在是可怜。 他每日上午要泡在浓重的药味里抓药煎药,下午还得近距离接触崔诩这个“活死人”。 看着崔诩那已经长满恶疮、全身流脓,不成人形的模样,小太医刚开始几天吐得昏天暗地。 后来慢慢地,吐啊吐啊,倒也……习惯了。 只是内心无比渴盼,陛下什么时候能想起他来,大发慈悲将他调回太医院。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,好不容易考进太医院,没想到竟要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,真不知是历练还是劫难。 …… 崔熙月自己推着轮椅,来到崔文宥的房中。 “三哥,后日宁姮驯熊,你带我一起去。” 自从腿断之后,崔熙月确实比以前“安分”多了,把自己关在房间,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地作妖。 只是整个人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再不复从前那般明媚骄纵的模样。 崔文宥正慢条斯理地抚弄着手中一只温顺的白鸽,头也未抬。 “为什么要带你去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