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斯撑着剧痛的身体坐起,环顾这间陌生却华丽的卧室。 柴房?不,这是“他”原本的寝室。 看来那对狗男女事后还是怕了,没敢真把他丢去柴房露馅,而是做足了抢救的戏码,再宣告“不幸”。 好一个侯门深似海。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底掠过一丝属于前世私家侦探的锐利光芒。 合适的人?这顶绿油油的帽子,还有谁比那位被蒙在鼓里的永安侯更“合适”? 奖励是满级金钟罩?正合他意!没命,什么都白搭。 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胸腔里的翻江倒海,掀被下床。镜子里的少年脸色苍白,眉眼间却已透出一股迥异于从前的沉冷。 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袍,李斯推开房门,无视了外面丫鬟惊疑不定的目光,径直朝着记忆中书房的方位走去。 …… 永安侯李乾的书房充斥着墨香和一种久经权势浸淫的威严。 他正批阅着公文,眉头微锁,听到通报说次子求见,颇有些意外地抬起头。 这个儿子,怯懦寡言,素来像影子般存在,今日怎会主动来找? “父亲。”李斯走进来,依着记忆里的规矩行礼,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。 李乾放下笔,打量着他:“身子好些了?听说你落水了,如此不当心。”语气平淡,带着例行公事的疏离。 “劳父亲挂心,已无大碍。”李斯垂着眼。 “嗯。来找为父,何事?”李乾重新拿起一份公文,似是随口一问。 书房里静了片刻,只能听到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。 李斯像是下定了极大决心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点难以启齿的意味:“父亲……儿子近来,遇到一桩难题,不知……当讲不当讲。” “讲。”李乾头也没抬。 “儿子……有一个朋友……”李斯开口,用的是世间最老套的开场白,“他……他偶然发现,他家中一位极亲近的长辈,似乎……似乎做了些……有悖人伦、对不起另一位长辈的事情。” 李乾的笔顿住了。他终于抬起眼,仔细看向这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,眉头皱得更紧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