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方才所言,可是实情?”皇帝一字一顿, “当着朕与满朝文武的面,你需想清楚了再回答。昨日兵部之事,果真只是你父子间的……‘家事’?” 王天霸感觉后背的官袍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。 皇帝的眼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心肺,他咬紧牙关,知道此刻绝不能改口,否则就是欺君之罪,而且会立刻将王家拖入深渊。 他把心一横,以头触地,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“坚定”: “回陛下!千真万确!确是臣教子无方,与犬子平日疏于管教,以致其性情顽劣,昨日在部堂之上,因些许口角,犬子才对臣动了手…… 此事,确与李百户无直接干系! 臣……臣羞愧难当!” 他这话,等于把李斯摘了出去,把所有责任揽到了自己父子身上。 皇帝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。 他不再追问此事真假,而是话锋一转,语气陡然变得严厉: “哼!好一个‘家事’!好一个‘疏于管教’!”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声震殿宇, “王天霸!你身为朝廷命官,兵部侍郎,正三品大员!理应是百官表率,家风严谨!可你呢?!” “纵容子嗣在六部重地、光天化日之下,对你挥拳相向,成何体统?!” “这传扬出去,我大胤官员的颜面何存?!朝廷的威严何在?!” “子不教,父之过!你儿子不对全是你的错!你让他如此悖逆狂悖,朕又如何能相信你能恪尽职守,管好兵部一应事务?!” 皇帝一连串的斥责如同疾风骤雨,劈头盖脸地砸向王天霸。 他跪伏在地,头都不敢抬,只能连连叩首:“臣有罪!臣知罪!陛下息怒!” 周围的官员,尤其是兵部众人,虽然觉得王天霸活该,但见皇帝将焦点转移到“家教不严”、“有损官体”上,心中也暗自凛然。 张振山更是眉头紧锁,他知道,皇帝这是在借题发挥,看似严厉斥责王天霸,实则已经将“李斯指使殴打朝廷命官”这个最严重的指控给轻轻放过了。 皇帝发泄了一通怒火,似乎气息稍平,但眼神依旧冰冷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