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是乎,殿下大人一直看,一直看,渐渐觉得他这个军师也没那么惹人厌了,而且似乎变得比之前好看了点。 忽然,一滴泪水映入了紫眸。 西陵御很讨厌大男人哭哭啼啼,但是看着军师俊秀清冷的眉峰蹙作一团,他并不觉得厌恶,只是好奇,白天伤成那样都一声没吭的人,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梦中流泪? 不管怎么说,这个人终究是为了他才受伤的,礼贤下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,于是便伸手帮千秋擦掉了眼角的泪痕,可是他这一动作就像触动了水闸,千秋的泪涟涟而下。 西陵御怎么擦都擦不完,有点不耐烦了,他几时干过这种事情?大半夜的给一个男人擦眼泪,简直荒唐! “别再哭了!” 他沉喝了一声,千秋倒是真的睁开了眼睛,只是思绪约莫还缠绵在梦中,一双漆黑的泪眼痴痴地望着他,盛着满满的伤与痛。 那种悲伤至极的眼神,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合,让西陵御心烦意乱。 他一把拽起千秋紧紧抱住,怒不可遏地训斥:“想哭就哭出来,你瞪着本宫干什么?不强忍会死吗?” 怀中人哭得越来越凶,直到哭得再也哭不动了,又趴在西陵御肩上睡去,只是眉头依然皱着,睡得仍旧不安稳。 这一折腾,不知不觉已经拖到了后半夜,西陵御用手慢慢抚平了千秋紧皱的眉,很早很早以前,他就想这么做了,只可惜斯人已逝,他一直没有机会,也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再遇到一个会让自己这么做的人了。 瞪着在他怀里安睡的人,他郁闷得无以复加。 撒气似的把人扔到了床上,他甩着宽大的袖摆,扬长而去。 不过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千秋而言,就只是她浑浑噩噩做的一场梦,甚至于在她的梦里,她只是在老爹怀里放肆地哭了一场,根本没西陵御什么事儿。 …… 翌日。 “赵承乾觊觎赵岑手中的半壁江山,而且他现在自 tang以为百毒不侵,无所畏惧,所以跟我们的联盟他不会轻易变卦,只要我们再给他尝点打胜仗的甜头,就能让他彻底定心。” 千秋游刃有余地分析着局势,尽管她一直都面冷如霜,但举手投足间那份肯定从容就是让人忍不住用全部视线追随着她。 周蘅疑惑道:“军师刚才说赵承乾自以为百毒不侵?” “在我去见他时,我发现画舫外围被人设下了阵法,而在我见到他之后,又发现他被人下了毒,我便可以断定他已经受人挟制,所以我送了他一颗丹药,不仅可以解他身上的毒,还能让他百毒不侵。对下毒之人他必定心生怨恨,而在没有了毒素的威胁之后,他跟我们的合作也会少了很多阻碍。” “这么说来,军师是在明知是个陷阱的情况下故意以身涉险?” “等等等等!周蘅,你先等一下!”宇冀忽然打断了周蘅,急切地看向千秋,“军师,你真的有能让人百毒不侵的丹药?” 千秋淡然道:“宇将军是为了殿下身上的毒?” 宇冀立刻竖起了大拇指,“高!军师,我服你了,所以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