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(倒V)-《重生之年羹尧之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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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行刑人粗犷的脸上神情一震,随即豪迈道,“您放心吧,今天早上刚上的磨刀石,保证不耽误您上路的时辰。”

    汪景祺满意点,“那就好!能帮个忙吗?”行刑人点头,“请讲!”汪景祺道,“将我身上的囚服脱下来,就放在我的脚下,刀起头落时滚得太远会吓坏小孩子。”行刑人神情呆滞的点了点头,“您放心吧!”一声“斩”令之下,血光四溅,年富深邃幽暗的瞳孔猛的收紧,渐渐染上一层温热的血色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年禄早在李又玠拔出斩令的那一刻便已紧紧闭上双眼。行刑人将血淋漓的头颅装入匣内,由仵作判定死亡之后,悬挂于通衢大道十米多高的牌坊之上。

    “小年大人脸色不好,难道是昨晚上没睡好?”张起麟恭维完李又玠,恰见年富站起身,于是凉凉的打趣起来。年富身后的年禄惨白着一张圆圆脸,又见张起麟似男非男的面相,忽觉胃里一阵翻搅,慌忙转身,“呕——”窝进墙角里吐得昏天暗地。

    年富苦笑摇头,“生在太平盛世,长在圣祖明君治下,何曾见过如此血污场景,失态之处还望李大人与张大人海涵。”

    李又玠客气的摆手,“一个读书人鸡都没杀过,突然见到杀人,难免有些胆怯,张大人莫要以你我之年龄阅历取笑年轻人。”张起麟被反驳,也不恼怒,献媚添好的连连点头,“李大人说的极是。”李又玠颇为欣赏的望向脸色略显苍白的年富道,“回去好好休息,晚些时候本官设宴款待,再与你详谈。”年富躬身施礼,“谢大人不罪之恩。”

    年富感觉浑身枯热、虚寒,脑袋昏昏沉沉难以集中精力。坐上马车,四肢乏力酸麻犹如虚脱般轻轻颤抖,年富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病了。年禄回响方才惊魂一幕,心有余悸,“只是不知道汪先生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年季道,“哪句?”年禄学着汪景祺惨然而笑,“难道这就是你们要的?!”年季长叹,“他不惧死,临死之前痛惜纠结的无非是亲族的背叛。而选择背叛他,抛弃他的亲人们依然没能保住荣华富贵。这其中的讽刺、痛苦、愧疚,一言难尽啊!”

    年禄神情戚戚焉,扭头朝年富望去,却见年富头偏向里侧早已睡熟过去。年富睡得很不安稳,影影卓卓间似乎总有人在他身旁来来回回的走着,令年富不胜其扰。时不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尽的苦涩摧残着他的舌头,他想拒绝却无力,想喊,却发不出声,有那么一刻,年富以为他就快要死了。

    之后漫长的时间,年富跌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,身体一直往下坠,一直往下坠,直到年富以为会掉落进十八层阿鼻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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