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金蝉已忘了是第几次看到同样的脚印,似乎从客栈开始后,他每到一处便都能看见一对让他揪心的脚印。 至於为什么揪心,他不知道。 但那种隱隱作痛的感觉却一直在困扰著他。 他已经踏遍中洲太多地方,但脑海中的那道模糊不清的脸却一直不见清晰。 他想过让自己更快一些,看看能否追上前面的人。 可每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,身体却开始无比的难受,仿佛在阻止自己一般。 在这一刻里,他竟然会有短暂的对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。 当他踏足玉津府的时候,依旧是人去城空的寂寥,金蝉若有所思,朝著其中一个方向走去。 那一座地牢中,其中某一间,他再一次看见那对脚印。 这一次,他心中一股感伤如同潮水一般涌来,金蝉甚至有些傻傻的摸了摸脸颊。 那里,两行清泪悄然滑落。 哭了? 他一个法相竟然哭了? 这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,金蝉甚至此刻呆滯不动,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出了问题。 陡然间,他的脑海中,那模糊交织的脸似乎快要拼凑清晰的时候,一道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將之打破。 “金蝉,归来!” 那是帝流心的声音,甚至饱含著怒气。 他本应该是早早就到东西境交匯的战场,可是他在这边终究还是为了所谓的答案耽搁了太久。 就这么几个眨眼的工夫,帝流心的声音又再一次催促了起来。 他无法再迟疑,也不敢再迟疑,快步流星的走出了牢房后,望了望已经萧索的城池,缓缓嘆了口气后便化作金光直衝天际。 椰子刚从牢房出来,漫无目的地在城中行走,一如行尸走肉。 她与一弦曾走过的地方都已找过,这里是最后一个地方,可是她终究没再能见到他。 这一段时日的寻找,她的身形消瘦了不少,神情更是一阵憔悴。 乍然间,远处一道金光划过的时候,她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,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了上去。 哪怕那道金光强大异常,哪怕那股气息骇人无比,可是…… 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她浑然忘记了这一切。 金蝉同样在遁行之中莫名的一阵揪心,他情不自禁的回头,仅仅只是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,他想停下好好看看。 可是帝流心催促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冷厉。 他不敢再拖延,只能一阵皱眉,下一刻立刻消失在了天外。 “一弦!” 椰子此时已经放声大哭,她知道,那绝对是一弦。 实力会变,气息会变,可是那模糊的背影绝对不会变。 帝流心此时已经面色冷得可怕,甚至已经带著杀意。 这一场计划中,本不应该出现紕漏的一个环节,恰恰出了紕漏。 金蝉是什么,是人造法相,是工具,是布局的一环。 说他是人,不过是占据了他人的肉体。 它终究算不得人。 可就是这般算不得人的东西,竟然拖延了他的计划。 下方,圆荣已经发现了高台的奥秘,正在不断摧毁石柱。 上方,无咎穷追猛打,就是要死缠不放。 头顶,那法阵落下的速度已经慢上了不少。 一旦让高台被破坏的话,那这一次天道宗做的一切就白费了,或者说天道宗千年的布局也废了。 所以由不得他不生气,帝流心心中的杀意不断在胸中迴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