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叶冬兰-《小说之王严鸿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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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深入生活,这个词掛在每个人的嘴边,但谁能说明它的意思呢?有一些纯粹热爱艺术的人局限於狭小的生活范围,喜欢就事论事,写出来的东西或单薄,或狭窄,或肤浅,常常是有生活而没有实感,描写有余,思虑不足。”

    “唉!他们真的是弄错了。所谓深入生活,不单纯是记录个故事。有的故事稍加改造一下就可以成为一篇小说,这样的深入生活是没有前途的。作家必须要体验生活,而这种体验要引起自己心弦的颤动,而不是仅仅站在一旁採访和记录,这样子的作品必然是乾瘪的。所谓写最熟悉的生活、最熟悉的人物,也就是写自己最熟悉的体验。它是一种非常久远的沉淀,不仅仅是对生活表面形式的体验,而是对情感和精神的体验,是一种最细微的心理上的体验,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作品里最重要的,也是最感人的因素。故事可以是虚构的,但你的感情和体验绝不可能虚构。它必须是你感同身受的,这样写起来才真实,才能使你虚构的故事变得有血有肉。如果没有感情上的真切体验,就算真实的故事也会写成假的。任何言巧语和样翻新都是枉费心机。请相信,作品中任何虚假的声音,都瞒不过读者的耳朵。无病的呻吟骗不来眼泪,只能获取讥讽的嘲笑;用塑料朵装饰而成的园地,比一无所有更加糟糕。是的,艺术创作,这项从事虚构的劳动,其实最容不得虚假。不管是喜悦还是愤怒,全然应出自我们內心的真情实意,这样我们所说出的一切,才能引起无数心灵的共鸣。”

    鸿影所表达的思想正与冬兰的思想不谋而合。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天才的火,而她本人也从中受到启发,从而对文学有了更深的理解。他俩聊了大半天,她把原本计划的工作都给耽误了。当天晚上,她住在了煤矿为她安排的客房。她睡得很安稳,没有一丝骚乱。窗外悲悲戚戚的树木也一同沉沉睡去,天地间寂然无声。

    次日,她没有见到鸿影,因为他要去採购猪饲料。她想到也许今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,感到有点失落。当她结束採访工作,准备离开时,班长紧握著她的手,表情夸张地说这次时间太短,让她下次找机会再来看看,並指派柳翩来送她到车站。

    一路上,柳翩来没话找话地和她攀谈,一双眼珠子不怀好意地瞟著她,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念头。她对他的客套话心不在焉,只是礼貌性地回答几句,大部分时间在想著心事。等到了车站,她突然转过身,问他能否帮她个忙。他让她儘管说,能帮的一定不推辞。她从背包里取出笔和小本子,翻开来在其中一页写了几个字,然后把纸撕下来折了几折,递给了他。她说纸条上写的是她的联繫方式,希望他能转交给严鸿影。他看了纸条一眼,迅速地塞进裤兜,爽快地说包在他身上,保证完成任务。她对他再三地表示了感谢,然后心情愉快地上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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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翩来回到煤矿,在门岗处恰巧碰见买完猪饲料回来的鸿影。两人一起往宿舍走去。鸿影边走边问道:

    “你刚去哪了?”

    “送个人去车站。你现在可成了我们这的养猪专业户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。为了把这几头猪养好,就得没日没夜地瞎忙乎,一刻都不能閒著。

    “我真羡慕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送谁到车站?”

    “一个女人。养猪也不容易,是个技术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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