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见头上垂下的木杆,挂着一排死状惨烈的鸭子,全部没了头,只一根麻绳吊着它们的脖子,就这般悬挂在上面,当真是模样可怖,凄惨吓人! 他记得昨儿走之前还是好好的,怎么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的鸭子,还被以如此酷刑相待。 想来就是眼前这人干的!再仔细一看,这人一根简单的木簪将墨发盘起,橙绿相连的窄袖短衣之下搭着一围间色裙。 虽着装简约,却颀长挺拔,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落落大方。 徐师傅心中一惊,脑海中的想法便突突地冒了出来。 他是当真没想到这毛贼竟是个女郎!? 心里另一个声音自然而然就开始在替她辩驳着,这女郎如此光明正大,完全不似盗贼般畏畏缩缩,怕不是一场误会吧! 徐师傅顿觉手里的烧火棍失去了用处,往地上一扔,“哐当”一声发出了声响。 黎书禾闻声转头,看到一个身形健硕的人正往她这边走来,一双眼睛正在打量着自己。再看他这一身打扮,想来应该就是这驿站的庖厨师傅了。 只是她手里尚还握着锅勺,锅里的鸭子也还在煮着,只好先略略打了声招呼,解释道:“方才同驿卒说了,借用一下您这厨房的灶炉,一会儿便好。” 徐师傅一听,就明白了前因后果,自是不会再将方才的乌龙说出,平添尴尬。 只笑道:“小娘子当真是好手艺啊!” 这驿站每日来往的官员众多,也不乏有女郎途经此地。且不说性别,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借用他们这驿站的厨房,更别提说见过有这一么手高超厨艺的,这锅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,闻着味这么香! 徐师傅只好归结于这民间到底还是卧虎藏龙,这小娘子的背后也定然是有高人指点,愈发好奇起来,也就顺口问了出来:“我方才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!不知你师承何人?” 黎书禾想了想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只好真假话掺半。 “是从小跟着我阿娘学的,不过……”顿了顿,又道,“阿娘去世后就只能自己琢磨了。” 徐师傅一听愣怔住了,心里百感交集。 一是觉得自己提起了这女郎的伤心事觉得有些愧疚,二来看着她年纪尚小,没想到竟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手艺,真真是应证了那句老话: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! 思及此处,更是有些唏嘘。 这女郎当真是个有天分的,光是如此便有如此成就,若是有个师父指引,想来日后不用走那些个弯路,这般辛苦了。 这天都没亮呢,就开始忙活上了,定是被压榨着日夜辛劳! 这边徐师傅不断地自我脑补着,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丝怜悯之意。 而黎书禾对着则是一概不知,将锅中焖煮好的鸭子捞出置于案板之上。 又打开她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,从里面挑了一把尖头短刀后,先从鸭子的胸部开始切开,手起刀落间,只见刀刃在鸭子上滑动几下,这只盐水鸭已经被片切成了一块块大小形似的鸭肉。 切好的盐水鸭晶莹剔透,皮白肉嫩,每一块鸭肉摆在那里当的是膘肥肉实,光泽新鲜。 左右这鸭子众多,又是借用着别人的地盘。黎书禾便挑出几块肥嫩的鸭肉放在盘中,主动递了过去。 “做的粗糙了些,您别嫌弃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