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国钧说完那一句话后,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。 似乎一直以来压在他胸口上的巨石突然就消失了。 陆怀砚直接问道:“你既然潜伏在国子监是为了调查陈年旧事,为何要杀无辜之人?” “无辜?”林国钧冷笑一声,语气凛然,“他们当中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 林国钧挪了挪身子,换了一个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,这才继续开口。 “这三个人你们真的以为是靠着他们自己考上的进士?狗屁学问,一窍不通。” 说完还朝着地上啐了一口,恶狠狠道:“说什么春闱舞弊是李崇老太爷私下泄露了考题,我看真正的幕后主使压根就是隐身了,不过是随意推了一个人来当替罪羊罢了!” 陆怀砚:“你查出了什么? 林国钧眼睛一瞟,朝自己手臂看了一眼,说道:“先帮我解开,我不跑。” 陆怀砚想了想,上前一步,当真将他手上的束缚解开了。 林国钧腕间倏然一松,不适地揉了揉,终于缓解了一丝方才的疼痛。 “说吧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 “说了你们就信吗?” “信不信是我们的事。”陆怀砚眼睛一扫,那股压迫感令人油然而生,“但若你要是不说出真相,便是死了,也没人替他们翻案了。” 林国钧又定定地看了一眼黎书禾,叹了口气,突然莫名地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。 “那周士彬,是现任礼部尚书,柳贺的私生子。” …… 周府。 周府的四周都挂上了白色的帷幔,正厅前置一个供桌,上面摆着香炉、烛台还有一应果品。 下人们皆换上了丧服,来去匆匆地摆弄着东西。 周士礼和周士德就站在大堂里候着,但是府里大门紧闭,消息封锁,尚且没有一个宾客前来吊唁。 说来也是,这人的尸身都没有运回来,报信的人也没有来,只是凭着大理寺这几人寥寥几语,谁也不敢相信这件事。 周士礼冲着一旁的弟弟嘀咕着:“这会不会是那大理寺的人弄错了消息?这人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死了!” 周士德摇摇头:“看着不像,不然他们不必兴师动众来了吴州,又特地找上门来。” 说罢,周士礼头缩了缩,鹌鹑似的不敢说话。 “怎么?”周士德一眼看出自己这个兄长的不对劲,脸上的刀疤动了动,“难道还发生什么事了?” “没、没什么。” 周士礼虽然是兄长,现下又执管整个周家,但是不知道为何,还是一看见自己这个弟弟就犯怵。 周士德也是深知自家大哥是什么德行的人,脸色一沉:“现在不说,到时候别来找我替你擦屁股。” 周士礼:“也、也没什么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