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个骑士说完,就从他一侧的空地上通过,开始向其它营地奔驰过去。 巴依乌孙却是一股抑制不住的尿意。 他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,被大象给围在了中间,看不到全身,看不到道路……头脑中的一切都给无边无际给挡住了。 他喃喃道:“这怎么可能?这是狄阿鸟把部众全部移到包兰来了吗?” 他趔趄地走着,用极大的控制力告诉自己冷静,突然想起来了什么,这么多人,肯定不能光靠水车运水,肯定守着一条河,有河水的话,说不定会连着奄马河,知道了这点儿,他有了逃走的思路,有了逃走的思路,头脑才渐渐灵光,于是再见人就主动问:“我身上沾牛粪了,哪有水?” 不断有人指了给他,他就一路狂奔。 不是没想过弄头牲口代步。 经过的营地也往往不缺大牲口,他却不敢起心,像是胆破了,生怕一招惹就会被这无边无际的人海给困住。 眼前有河水了,不,不是河水,太细,他正要喘口气,再一抬头,河上铺着不少木板,对岸还是人。 怎么办?停下来歇歇?万一有人来盘查呢? 沿着渠水向西,他又开始飞奔。 实际上这不是一条河,只是为了灌溉挖的一条渠。 王河九曲,唯富一套,河套地区不缺沃土,只要有水就有良田,狄阿鸟熟知山川地舆,亲自考察过,修渠不遗余力,这渠水是一直和王河连通到一起,而奄马河,不过是王河的一个支流罢了。 只是像巴依乌孙这样的草原人十有仈jiǔ都不知道。 要是狄阿鸟知道自己集中民力修出来的水渠,会给巴依乌孙指引着逃脱的方向,是自豪还是无奈就不清楚了。 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了,天一亮他就隐匿身份,挂了一张狼头面具,撇开大本营先行一步,奔驰在前往高奴的草原上。 狄阿孝打了一天的仗,收兵回营,突然发现自己营帐的戍卫全换了。他没接到半点消息,差点以为是兵变,有点暴躁地闯进去,掀开营帐,见到是狄阿鸟,果然意外,反倒一下愣了。狄阿鸟用马鞭勾勾一个坐垫儿给他,先一步说:“阿哥来不是夺你兵权的。你这气冲冲的模样是怪阿哥不打招呼呢,还是怕阿哥夺你兵权呢?” 狄阿孝说意外也不意外,谁能说换就能把他的卫队换掉? 他笑了一笑,把怀里抱着的头盔一放,开始松披风,扭头看着狄阿鸟,挤兑说:“来就来呗。生怕别人不知道。你到你阿弟这儿还把人换光。难道当了大王,就疑神疑鬼,谁都猜疑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