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忍冬垂下脑袋,低声道:“大小姐教训的是,奴婢知错。” 那厢苏月织哭够了,从卢氏怀中抬起头来:“娘,咱们二房被大房压了一辈子,女儿不想以后嫁人了还要低人一等。” “苏月卿那么大年纪都能高嫁或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嫁,我爹再怎么说也是个从六品编纂,我凭什么不能?” 卢氏捏着帕子替她擦泪,听到这话忙捂住她嘴四下逡巡一眼:“我的小祖宗,你可别乱说话,什么压一辈子,要是你大伯听到了,有你好果子吃的!” 苏月织掰开她手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大伯不过就是命好从嫡母肚子里爬出来的而已,要不是他占了嫡长子的身份,这苏镇国公的爵位哪儿轮得到他?” “比文才,比管族中庶务,爹比他强多了,他一把年纪了,又没儿子,就该识趣点把镇国公的位置让出来。” 越说,她语气就越怨毒:“他这两年明明身体越来越差了,怎么就是不死!” “他不死,爹就没法承袭爵位,我婚事就永远矮苏月卿一头,娘,我不甘心,好不甘心!” 卢氏轻抚她脊背:“阿织,谁叫爹娘没有好的出身,这就是命。” 她何尝甘心,可又能有什么办法。 苏秉渊瞧着是活不了几个年头,但人就是不死。 内宅里那些个害人的阴私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,他们就是想害他都找不着机会。 就在母女两人抱在一起怨天尤人之际,一道冷然女声骤然响起:“我倒是不知,二婶和织妹妹竟这般盼着我爹死。” 两人后背一紧,便瞧见苏月卿慢悠悠朝她们走近。 残阳余晖褪尽,暮色将她身影拉得纤长,随着她裙摆扫过青砖地面,鬓边银钗随着步履折射出冷冽沉光。 卢氏松开苏月织强装镇定站起身,心虚道:“阿筠,你……你何时来的?” 苏月织也连忙站直身子,拢了拢鬓发,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苏月卿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