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最近养成了午憩习惯,他熟络地屏退下人,为她除去头上发饰珠钗。 看她揉按眉心,神情恹恹的,他温声道:“可要传李大夫过来把把脉?” 她这几日看起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,他忧心她是不是病了。 姜虞摇头:“不用了,前天李大夫才给我把过脉,说我就是气血不足,没什么大碍。” 听她这么说,萧令舟放下心来,等她躺好,拉过被子给她盖上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,晚上回来陪你。” 近来朝中局势变化,暗流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下汹涌,他要应对的事情很多。 拉住他衣袖,姜虞犹豫须臾启唇:“子衍,明日就是文景聿离京赴任之日,我答应过会去送他。” 萧令舟身形微僵,漆黑如墨瞳孔映着她姝颜玉姿面容。 默了好一会儿,他握住她手,语调和缓道: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 文景聿自请调任的事他听说了,也料到她会去相送。 实打实的说,他要是一点都不嫉妒两人感情是假的。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贪心,得了她的人,她的心,还要剥夺她与文景聿那仅有的一点亲情羁绊。 他是她的夫君,得学会大度,得设身处地为她着想。 换个角度想,文景聿走了,她以后心心念念就只有他一人了,他该高兴才是。 这么一想,他心情都明朗了不少。 …… 隔天一大早,城外五里亭还被雾气笼罩,就已有人在此处候着。 姜虞下马车,摘下头上斗笠就看到身姿如玉立在亭下的文景聿。 他身着墨蓝长袍,乌发以玉簪束起,自带一股温润儒雅的书卷气。 恍惚间,姜虞眼前浮现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。 那时她不知道他是季祁言,只觉得他人好生奇怪,分明是温雅君子,目光却紧盯着她瞧。 要不是他并无过分举动,她都要当他是登徒子了。 “等好久了吧?”她拨去因风吹到唇间的发。 他笑意和煦:“没有,我也是刚到。” 姜虞垂下眼帘,拿出准备好的平安符:“这是我前日在妙法寺求的,带在身上图个好寓意。” 他伸手接过,静静端详:“你的心意我收到了,我会好好保管。” 少顷,他怅然若怀道:“阿虞,你能来送我,我很高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