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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成昶点头，然后就意识到萧琉看不见，他又说道：“见过。”

    萧琉有些激动，眼睛酸酸的，道：“成昶，那她过得如何？月雨至少还有鬼槐子和月竹的照顾，那她呢？她是不是也有人照顾着？不对……灵夜之和贤妃知道她是我的女儿，怎么会对她好……我真是没用……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，她肯定是受了很多苦……”

    成昶紧闭着嘴唇，并没有说话，若是告诉萧琉真相，那她会如何？

    萧琉对月雨那种宠溺程度，他已经知道萧琉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女儿，若是萧琉知道，自己的女儿所受的苦，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，那会如何？

    如今萧琉沦落到这种下场，心智接连受到打击，如果现在告诉，那她可能是受不了打击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成昶便也打算不说出来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阿琉，她已经嫁人了，过得还不错，你要好好活着，那才能见到她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她成亲了？那她的夫婿怎么样？她叫什么？可有生养孩子了？”萧琉一下子问了许多个问题。

    成昶神色一暗，想了想，就说：“她叫……阿菀，她夫君对她不错，两人还没有孩子呢。”

    萧琉轻轻蹙眉：“阿菀？怎么和骆云绾的名字谐音了？”

    成昶的心一动，急忙说道：“只是凑巧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，不可能是骆云绾。”萧琉说着，然后又是一笑，只要知道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好的，那她便已觉得足够了。

    她如今看不见了，可她还听得见，要是能听一听女儿的声音，那也满足了，这可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动力。

    成昶看见她的笑脸，宛如是在黑夜中绽开的一朵花儿，那么绚烂，让人移不开暮光。

    当初便是这个笑容，让灵宇铁了心要得到萧琉。

    然而，萧琉进宫之后，就没有这样笑过了。

    成昶不禁一时呆了，很久，他回过神来，这还怎么能回到从前，过了十多年，很多事情已经变了。

    随后，萧琉又问了许多的事情，成昶也是一一回答。

    那全都是围绕着那个阿菀的话题，成昶越来越愧疚，只觉得自己是呆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黎明时分，萧琉总算是睡了过去，成昶看见她嘴角留有的那一抹笑意，眉头深锁，他想要让萧琉一直这样笑着，还可能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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