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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算、就算要……也要先让我洗个澡吧？”身下的女人声音里带了点低哑的委屈，原本总是冷艳的面容此刻满脸绯红，眼睛里带了点水意地望着他。此情此景，欧阳行的手略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有戏！刘梓兮眼睛一亮，立刻逼着自己摆出更加楚楚可怜的表情。然而装小白花的这门技能实在太不熟练，她努力了半天也只在眼里逼出了一层雾气。但好在对欧阳行是见效的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应声道。

    刘梓兮做好了准备，等他一放开她就闪身进空间。然而欧阳行答允归答允了，却也没有放手，而是双手一个施力，把她拦腰抱了起来：“我带你去洗。”顺手使了点巧劲，一下子挑开了她的内衣搭扣。

    刘梓兮目、瞪、口、呆！

    欧阳行挑了挑眉，“这里可没有热水，要进空间。”

    “嘘，小声点，别把心心吵醒了。”面对刘悦兮瞪大眼睛的质疑，楚问这厮还竖起一根手指在唇瓣上做了一个“噤声”的手势，煞有介事地“嘘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刘悦兮揪起枕头就往楚问身上砸：“你给我出去！”

    尽管是喝斥，刘悦兮也依然顾虑着女儿而放低了音量。楚问就吃准了她这一点，接住了枕头，顺手就揽住刘悦兮的肩膀带着她倒在了床上，大言不惭地说：“外面都下雪了，我怕你会冷，过来给你暖床的。”

    刘悦兮被楚问按在自己身上，脑袋被强迫地枕在他的肩窝里，满脸黑线。她觉得，就算自己被大家都认为是一个温柔有耐心的人，现在也真的撑不住了……

    刘悦兮是一个很少感到苦恼的人。她的观念是：遇到困难，能解决的就解决，不能解决的就顺其自然。但是现在，她发觉自己真的拿楚问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总是这样，当年就是横冲直撞地闯进来，现在仍然不改，一头闯进她原本平淡安稳的小世界。油盐不进，刀枪不入，水火不侵，就凭刘悦兮自身这点战斗力，拿他根本是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好像他从来都看不见她的抗议，永远都听不到她的拒绝，只知道在她退避的时候，更加地得寸进尺，肆意妄为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放过我吗？”刘悦兮瞪着眼前精致的锁骨，语气已经带了点哽咽。

    楚问静默了半晌。然后他伸出手，托起刘悦兮尖巧的下巴，迫使她抬头望他。刘悦兮泪光莹然的眼睛里，倒映出他此刻平静无波的表情。只有平日里总是风情流转的一双桃花眼，此刻殊无笑意，只剩下了不可撼动的坚定。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
   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。他重新把刘悦兮的脸按到自己肩上，听着她细细的啜泣，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刘悦兮虽然吃了很多苦，但是从重逢以来，却没有对他提过半句。对他的态度，也一直是如常人般礼数周到却疏远淡漠。现在她终于肯在他面前哭了，证明她的心防已经被他攻克了一部分，不然她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情绪。

    没有办法了。就算会让你伤心、让你难过，无论如何，我也不会放开你的。纤弱的身躯偎着他正在细微地颤抖，灼热的眼泪濡湿了他的颈窝，他竟然感觉到安心。

    成败就在此一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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