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公园门口还挂着‘国人与狗不得入内’的牌子,这哪还有一点中国人的尊严!” 说到这儿,沈佑铭一拍桌子:“我不懂什么大道理,就记得老辈人说‘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’。洋人敢欺负我们,咱们就得比他们更硬气! 而我只会做到“以暴制暴,以恶制恶”,洋人他们恶,而我们就要比他们更恶才行!今天,在座的各位兄弟,我就是想问一句,愿意跟我一起讨回自己的公道吗?” 屋里安静了几秒,贺猛第一个站起来,身后四个汉子也跟着起身。五个人齐刷刷抱了抱拳,齐声喊道:“沈哥,我们跟你干!” 既然我们要取得我们自己的公道,那我们就叫做“公道社”。 沈佑铭端起粗瓷茶碗,滚烫的茶水在碗中晃出细小涟漪。 他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,最终落在阿九身上:十六铺码头虽说是我大姐夫陈阿虎在管,但树大招风,咱们总窝在这儿不是办法。 阿九,你明早天不亮就出发,找个既能藏人又方便行动的落脚地——最好是三不管的地界,离租界近却又够隐蔽。 阿九默默点头,指腹一边摩挲着腰间短刀,一边默默的思索起来。 沈佑铭转向铁臂老周,后者正用扳手拧着半截生锈的齿轮,火星在昏暗油灯下迸溅:老周,这仓库里的废料全归你调配,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。 给大伙做些保命的家伙,不要太多花哨,只要关键时刻能挡子弹、要人命就行。 老周喉间发出一声闷哼,扳手与齿轮碰撞的声响更急促了。 最后,沈佑铭走到火雷阿彪跟前,压低声音:阿彪,你最拿手的烟雾弹和炸药得改改尺寸!最好做成火柴盒大小,揣在口袋里不碍事,关键时刻掏出来能搅乱场子。记住,越小越精越好。 阿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神亮得吓人:沈哥放心,我连夜动手,保准让那些洋鬼子的眼睛和鼻子都找不着北。 而就在他们大家为公道社的事情而在筹备的时候,这个8-13临时仓库的门被人敲了几下。 众人同时安静了下来,而沈佑铭则放下手里的茶杯,问道:“是谁呀?” 而仓库的门外则回响起一个恭敬的声音:“四少爷,是我林鹤轩,有那个东洋人的消息了!” 仓库门打开,林鹤轩撩起长衫下摆,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仓库里来。 他额角还沾着码头的咸腥水汽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展开时露出半枚断成两截的珍珠簪子:“四少爷,码头扛大包的阿四快急疯了。他相好阿翠失踪整五天,昨儿摸黑回贫民窟,就见弟弟烧得人事不省,整个人烫得像块烙铁。” 沈佑铭放下手里的茶杯,茶盖磕在杯沿叮当作响。 林鹤轩抹了把脸接着说:“那孩子迷迷糊糊攥着阿四的手,说姐姐前些天突然揣着十块大洋回家,红绸袄子都没换就说要去虹口天香楼当舞女。 临走还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半块红糖塞进弟弟嘴里,说等挣了大钱就给他抓药。” “可这一去就没了音讯?”沈佑铭眉头拧成个川字。 “可不是!”林鹤轩一拍大腿,“咱们兄弟扮成收废品的混进天香楼,管事的叼着雪茄直摇头,说压根没招过什么阿翠。 那兄弟心灰意冷往外走,路过二楼拐角时,就瞅见墙角砖缝里卡着这玩意儿——您瞧,这珍珠上还刻着‘翠’字,正是阿四上个月省吃俭用,在城隍庙小摊子上给她淘的定情物!” “而吴顺在码头的眼线确认,那天与阿翠进天香楼的东洋人,无论身形还是走路的姿势,都与黑不翔太极为相似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