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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咔嗒”一声，老周扳下机器的制动杆。

    齿轮咬合的瞬间，套着手指的铁管突然逆向转动，不是匀速，而是带着锯齿状的顿挫感，像有人攥着他的手指往反关节方向猛拧。

    黑田的指骨先是发出细微的“咯吱”声，像干枯树枝被慢慢折断，紧接着，第一根小指传来钻心的剧痛，指节处的皮肤瞬间绷紧，青筋暴起如蚯蚓。

    “呃——！啊——！”他猛地弓起背，这种令人疼痛到极致的感觉，让黑田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了，头上的冷汗顺着额角砸在胸口。

    还没等他缓过劲，无名指的铁管也开始转动，这次速度更快，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，指关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，指甲盖下瞬间充血，变成紫黑色。

    十根手指的铁管陆续启动，有的先拧第一节指骨，有的直接绞向掌指关节，剧痛像十把烧红的锥子，同时扎进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铁管转动到半圈时，黑田的手指已经全部变形，有的指骨从指缝间顶出，戳破皮肤，血珠顺着铁管往下滴，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。

    他的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，牙关咬得咯咯作响，腮帮子上的肌肉突突直跳，眼球因剧痛而布满血丝，像要从眼眶里凸出来。

    当齿轮转动到两圈，最后一声脆响从拇指传来时，十根手指已经彻底失去了原形，软塌塌地垂在铁管里，只剩下皮肉还连着。

    黑田的吼声变成嘶哑的呜咽，嘴角溢出白色的唾沫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网状，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，军衣后背被冷汗浸透，贴在皮肤上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固定小臂的金属圆筒突然开始转动。

    这次不是拧手指，而是像拧毛巾一样，带着手臂往一个方向绞——手肘先是被强行掰向后方，肱骨与尺骨摩擦的声响隔着皮肉都能听见，紧接着，旋转的力道顺着小臂往上蔓延，肩膀的关节被生生扯动，锁骨处的皮肤被拉得发白，像要被撕开。

    黑田的胸腔剧烈起伏，呼吸变成嗬嗬的抽气声，眼球向上翻起，露出大片眼白。

    旋转到一圈半时，他的左臂突然软了下去，肱骨从肩关节处脱臼，金属圆筒还在继续转动，带着脱臼的手臂甩动，血顺着袖口涌出，在地面拖出蜿蜒的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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