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汉斯刚要再说什么,外面突然传来“砰砰”两声枪响。 那声音脆生生的,是阿武早上从守卫尸体上捡的那把毛瑟枪,枪身缠着布条,还是阿武亲手缠的,说是能防滑。 阿武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往仓库门口退了两步,刺刀横在胸前:“是那些东洋浪人武士来了!听动静,至少五个!” 老周把猎枪端起来,枪口对着仓库门:“汉斯,带孩子躲进笼子后面的隔间,那里有铁皮挡板,能挡子弹。” 他瞥了眼阿武,“你去搬个铁桶,堵在门后。” 汉斯没动,只是蹲下来,隔着笼子栏杆摸了摸女儿的脸:“安娜,听话,跟这位叔叔躲一会儿,爸爸马上来接你。”小姑娘含着泪点头,小手抓着栏杆不放。 阿武已经搬了个装煤油的铁桶,“哐当”一声堵在门后。 铁皮桶是空的,被他敲得凹进去一块,正好卡在门框上。 “佑铭哥他们怎么还没来?”他喘着气问,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。 “别总指望有帮手,”老周的声音压得很低,眼睛盯着门缝,“浪人武士的刀快,待会儿他们破门,你先捅刀子,我再开枪。 记住,专打脑袋。”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带着木屐敲地面的“哒哒”声,还有人用东洋语喊着什么。 阿武的手开始抖,握刺刀的指节都发白了。 他瞟了眼汉斯,那家伙正把女儿往隔间里塞,白大褂的后襟被钉子勾住了都没察觉。 “准备好了?”老周问。 阿武咽了口唾沫,点头。 下一秒,仓库门被猛地撞开,铁桶被撞得滚到一边,发出震天响。 两个黑影扑了进来,手里的东洋刀在昏暗中闪着冷光。 老周的猎枪“砰”地响了,霰弹打在最前面那个浪人的胸口,把他掀出去半米远。 但那浪人没倒,手还在往前伸,短刀离老周的脸只有半尺。 “操!”阿武骂了句,刺刀从侧面捅进去,正扎在浪人脖子上。 他使劲往回抽,刀刃带着血拔出来,浪人终于倒了下去,身体还在抽搐。 第二个浪人已经到了跟前,东洋刀直劈阿武的头。 阿武低头躲开,刺刀往上挑,划在对方胳膊上。 血珠刚冒出来就开始凝结,浪人跟没事人一样,反手一刀划向阿武的腰。 “小心!”老周喊着,猎枪来不及上膛,他干脆抡起枪托,狠狠砸在浪人武士的后脑勺上。 浪人武士踉跄了一下,阿武趁机把刺刀捅进他的肚子,搅了两圈才拔出来。 外面又冲进来三个浪人,为首的那个脸上有道刀疤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汉斯。 汉斯把女儿推进隔间,反手关上铁皮门,从白大褂里掏出个铁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全是细小的玻璃管,装着黄色的粉末。 “这是乙醚,”他举着盒子喊,“能让他们暂时动不了!” 老周刚把第二颗子弹塞进枪膛,闻言喊:“往地上撒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