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佑铭不再犹豫,抓过笔“唰唰”在协议书上潦草签下名字,随手把笔一扔,将协议书推到王景文面前,扯了扯渗血的衣襟说:“字签完了,快点找个大夫给我处理下伤口。总不能顶着这副鬼样子回家,让人看笑话了。” 他说得随意,但掌心却暗暗攥紧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 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杀意,心底满怀恨意的咒骂:“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种,今日吞下的每一分好处,来日我定要你们连本带利,加倍吐出来!” 表面却依旧维持着漫不经心的模样,仿佛真的只是在意伤口的体面,只有那微微发颤的尾音,泄露了几分难以压制的滔天恨意。 王景文看到签好的协议,根本不在乎沈佑铭的语气的调侃。 王景文扬声唤来守在审讯室门口的肥肠,颐指气使道:“带他去狱医那儿,仔细处理伤口,再给沈先生换间敞亮牢房,别怠慢了!” 肥肠垂着头应了声“是”,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一转,伸手示意沈佑铭跟上。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昏暗廊道时,肥肠刻意放慢脚步,似笑非笑地瞥向沈佑铭,喉间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闷笑。 处理完伤口后,肥肠径直将沈佑铭带到丙字三号牢房。 这间牢房确实比之前宽敞些,左侧地面的草席上正躺着个精瘦男人,半搭着眼皮打量着进来的人。 沈佑铭看了一眼左边的男人,也没在意,就走到右边的草席上,暂时休息去了。 傍晚饭点,大头端着食盆进来,递碗时忽然贴近他耳边,声如蚊呐:“这间牢房是巡捕房专用来‘解决麻烦’,您要多留个心眼。” 说完后赶紧退开,铁栅栏合上时发出刺耳声响。 沈佑铭握着粗瓷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目光扫过左边地上草席翻身的精瘦男人,嘴角扯出抹冷笑——看来这就是“舒舒服服的休息”,真有意思! 刚才沈佑铭在狱医处治伤时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悄悄拿进掌心,然后迅速将手术刀藏进裤腰内侧。 现在吃完晚饭后,趁着对面的人不注意,把手术刀放到了袖口的位置,指肚反复摩挲着刀柄位置,确保随时能用得上。 他靠着右面冰冷的墙壁,缓缓的坐下去,闭眼假装睡着,耳朵却留神捕捉牢房中异样的声音。 夜深了,整个监狱陷入了死寂。 躺在地上的小田一次郎像一只潜伏已久的野兽,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。 他悄无声息地站起身,那身衣服在寂静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,仿佛他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。 他缓缓靠近沈佑铭,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意。 缓步走到沈佑铭身边后,他突然蹲下,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猛地掐住了沈佑铭的脖子。 沈佑铭在迷糊中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惊醒,瞬间瞪大了眼睛。 他看到小田一次郎那狰狞的面孔,近在咫尺,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。 他拼命挣扎,手中拿着手术刀胡乱地挥舞着,想要刺伤对方的手。 但小田一次郎的力量实在太大,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,死死地卡住沈佑铭的喉咙,让他无法呼吸。 沈佑铭感觉自己的气管正在被一点点压扁,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眩晕,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。 “去死吧,支那人——”小田一次郎的怒骂声低响在喉咙里。 生死关头,沈佑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作为一名外科医生,他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。 他强忍着窒息的痛苦,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知识,在小田一次郎的手臂上摸索着。 终于,他找到了那处关键的酸软处——尺神经沟。他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,用手里的手术刀猛地按压下去,精准地插入他的手臂的尺神经沟处。 “啊…!八嘎!”田一次郎的手臂突然出现一阵疼痛麻痹,掐住沈佑铭脖子的力量瞬间松懈了一半。 沈佑铭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他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嘴! 张嘴咬向对方暴露的颈动脉,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他尝到了咸涩的汗味混着铁锈的味道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