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舞女阿月-《民国猎影:血启猎杀系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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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九坐在桌子上,每当听到重要的信息,就会在面前的笔记本上记上一笔,等每个乞丐把自己的发现都说了一遍后,他往每个乞丐碗底压了块银元!

    他还额外塞给老疤包金疮药:黄浦江汛情如何?

    老疤喉头滚动,压低声音:吴淞口的船老大说,日本商船这月都往南通绕道,运的东西...他突然噤声,用脏兮兮的手指在桌上画了把枪。

    茶馆二楼东南角挂着一幅褪色的《渔樵问答》,若发现紧急消息,乞丐只需在这幅画前,将特定颜色的布条系在画轴末端。

    其中红布条代表关乎某个指定人员生死的危险情报,黄布条暗示关于帮派火并的信息,蓝布条指的是标记过的特殊货物有异动。

    若遇上红布条警报,阿九会立即赶过来,看到底是什么紧急情况,和谁有关!

    黄布条消息则只需在两个时辰内赶过来分析汇总即可,看看两帮派之间的斗争能否利用起来!

    蓝布条情报表明某些特殊的贷物已运走或者是转移位置的,需要重新安排人跟踪确定位置!

    十月的上海滩闷热潮湿,十六铺码头的四海茶楼里,蒸腾的水汽混着茶香,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阿月用手扯着旗袍下摆,指尖沁出的冷汗在丝绸面料上浸出深色痕迹。

    她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,目光扫过茶楼里形形色色的客人,心里七上八下。

    “小姐,来点什么?”伙计热情的招呼让阿月猛地回过神。

    “一壶龙井。”阿月声音发颤,然后她悄悄的把手里的腊丸,递给了堂倌,余光瞥见角落里一个戴礼帽的男人正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那人二十出头,面容清瘦,西装笔挺,嘴唇上有一条小胡子特别显眼,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想起阿彪说过,阿九左手戴戒指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男人起身,缓步走来,他伸手从堂倌的手里接过了,阿月刚递出去的腊丸,阿月心跳如擂鼓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姐,一个人?”男人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试探。

    阿月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:“我在等人。”

    “等阿九?”男人突然压低声音,在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阿月浑身一僵,警惕地盯着对方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多谢姑娘能过来送腊丸!”男人摘下礼帽,露出深邃的眉眼,目光真诚,“我就是阿九。”

    阿月仍不敢相信,咬着嘴唇问:“怎么证明?”

    阿九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,推到阿月面前:“你看看里面的照片吧,这是我们在沪上一起拍的一张照片!”

    阿月仔细端详怀表里面,一张模糊的照片,照片上的5个男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,左边第2个就是阿彪,她稍稍放松了些,但仍保持警惕:“阿彪重伤,走不了,让我来请你帮忙,送点药或者找个医生。”

    阿九眉头紧皱,神情顿时忧虑起来:“伤得很重?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清楚,前天晚上他倒在我家的门口,浑身是血。”阿月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心有余悸,“他身上有五~六处刀伤,左肩膀还受了枪伤,我只能简单帮他处理了伤口,但他一直反复发着高烧。”

    “该死!”阿九一拳砸在桌上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随即又恢复冷静,“你放心,我马上安排。但这事儿不能声张,最近风声紧。”

    阿月点点头,心里的石头落了地:“那就拜托你了。阿彪还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,你的安全我也会负责的。”阿九打断她,“你现在把你住的位置告诉我,然后立刻回家,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。

    今晚子时,会有人带着药去你家找你。记住,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。”

    阿月起身准备离开,又想起什么,转身问:“阿九,你为什么相信我?”

    阿九微微一笑,眼神中透着笃定:“因为阿彪信任你,而我信任他。”

    阿月心里一暖,不再多问,匆匆离开茶楼。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,阿九才掏出怀表,轻轻摩挲着表盖上的字母,喃喃自语:“阿彪,你可一定要撑住啊,沈头一直在到处找你呢!得赶紧通知沈头,让他去看看才行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而此时公共租界工部局会议室的空气仿佛被凝固,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佐藤雄一双手紧握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众人,脸上满是不甘与焦急。

    “诸位,”佐藤雄一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,“我们在吉祥赌场的行动,本可达成目标的,却被‘公道社’成员趁机逃脱!

    如今特高科和东洋株式会社人员损失惨重,这样下去,我们大家的利益和威严都将荡然无存!

    必须联合起来,彻底铲除这个心腹大患!”

    公共租界工部局的董事们交换了一下眼神,其中一位留着小胡子的董事托马斯·戴维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!

    “佐藤先生,联合行动自然是好事。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考量,公共租界的治安一直是重中之重,贸然抽调高手,要是其他地方出了乱子,谁来负责?

    而且,这次行动的指挥权归谁?总不能各自为政吧。”

    这话看似在担忧沪上的治安,实则是在为争夺指挥权定下的基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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