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此刻他确实感觉到皮肤下有轻微的灼痛,像被烟头轻轻的烫了一下。 “出发。”银狼转身时,风衣带起的风扫过青蛇的肩膀,两人同时窜进通风管道,动作快得像两道黑影,管道里只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。 黑鸦往短铳里填了发子弹,金属碰撞声格外清晰:“屠宰场的铁门需要爆破吗?现在被钢筋封死了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石井往实验室深处走,那里的墙壁上有块松动的砖,是他当年亲自砌的暗门,“我留了钥匙。” 他抠出砖块,里面是个生锈的铁盒,打开后露出串带血的钥匙,十年前从一个反抗军尸体上搜来的,那家伙死前用这串钥匙锁死了屠宰场的所有出口。 灰熊扛起墙角的消防斧,斧刃上还沾着之前劈锁的铁锈:“需要留活口吗?老周和那个叫阿武的。” “随意。”石井的手指抚过钥匙上的血迹,“但别弄坏他们的嘴。 我要知道汉斯藏起来的基因序列图,就在他们身上。” 他想起汉斯最后在密室里喊的话,“藏在‘能让安娜想起生日的地方’,无非是那丫头的旧玩具或者……” 他突然笑出声,“那半块巧克力,说不定就在老周口袋里。” 黑鸦推了推帽檐,遮住眼睛里的寒光:“五分钟前收到消息,码头的‘海鸥号’已经升火,船长是汉斯的旧部。” “跑不掉的。”石井走进暗门后的通道,楼梯台阶上的灰尘被他踩出清晰的脚印,“那艘船的锅炉早就该换了,开不出三海里就会炸。” 他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,带着种近乎病态的笃定,“十年前我就给它的锅炉加了料,像给汉斯的试验品加抑制剂一样,剂量刚好够撑到最关键的时刻。” 灰熊跟在后面,消防斧的刃口在通道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。 他突然停住脚步,侧耳听着通道外的动静,是银狼的信号,通过喉结震动发出的低频声,只有他们四个能听见。 “银狼说,通风管道东出口有新鲜血迹,是安娜的。” 灰熊转述时,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石井的背影,“体温波动比预计的早了十分钟,抑制剂可能在爆炸时受了震荡,剂量失效了。” 石井的脚步顿了顿,手帕捂得更紧了:“好啊……好得很。” 他的声音里带着种狂热,“基因链开始不稳了,这时候抓她,刚好能看到最精彩的重组过程。” 他加快脚步,钥匙串在手里晃得叮当作响,“快点,别让银狼抢先。” 通道尽头的门被推开时,一股屠宰场特有的腥臭味涌了进来。 废弃的铁钩挂在房梁上,上面还缠着干枯的肉渣,地面的血渍早就发黑,踩上去像踩在硬纸板上。 黑鸦走到窗边,撩开破烂的窗帘:“东边三百米有动静,两个人影,一个成年男性背着个孩子,速度很慢,孩子好像在哭。” 灰熊举起消防斧,斧刃对准旁边的铁门锁链:“需要开门吗?” “不用。”石井走到房梁下,拽了拽最粗的那根铁钩,铁钩突然往下坠了半尺,地面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是他当年设置的机关,能锁死屠宰场所有的出口,“等他们进来。” 他靠在墙上,手帕上的血已经滴到了地上,和陈旧的血渍融在一起,“银狼和青蛇会从后门包抄,我们堵前门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