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贺猛的声音压得极低,气音从齿缝里挤出来,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。 沈佑铭把耳朵贴在铁栅上,铁锈的腥味钻进鼻腔。 果然,下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水泥地,一下一下,节奏忽快忽慢,还夹杂着压抑的呼吸声! 那呼吸声很怪,像破风箱似的,吸得长,呼得短,中间总卡着半口气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。 他眼神一凛,手腕发力,撬棍插进铁栅栏最下面的缝隙,来回拧了两圈。 铁栅栏锈得厉害,缝隙里的铁锈簌簌往下掉,落在他手背上,凉丝丝的。 “哐当”一声,铁栅终于脱开,带着铁锈的碎片掉进黑暗里。 沈佑铭探头往下看,借着通风管里透下去的微光,能看见离地面约三米的地方堆着半人高的木箱,箱子上印着模糊的德文,像是几十年前的军用物资。 空气中飘着股浓重的霉味,混着灰尘的味道,吸进肺里涩得发疼。 “我先下。”他低声说,把短刀咬在嘴里,金属的寒气贴着舌尖。 双手扒住管道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泛白,手腕上的旧伤被牵扯得发疼,那是以前在码头被东洋人砍的,伤口深得能看见骨头,现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。 身体悬空后猛地松开,下落时他刻意收了收腿,落地时屈膝缓冲,军靴踩在木箱顶上! 只见木箱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,吓得他立刻屏住呼吸。 贺猛紧随其后跳下来,落地时震得地面都颤了颤! 他脚边的空罐头盒被踢得滚开,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最后撞在墙角的铁柜上,发出“当啷”一声脆响。 “嘘。”沈佑铭按住他的胳膊,指尖能摸到贺猛肌肉的紧绷状态。 刚才那刮擦声停了,取而代之的是更轻的呼吸,就在对面那扇暗门后面,门是用厚木板伪装的! 门的边缘有道极细的缝,能看见里面透出的微光,像是煤油灯的光晕,忽明忽暗。 他猫着腰靠近暗门,每一步都踩在木箱的阴影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