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李秀莲忽然扯了扯沈佑铭的袖子,声音轻得像蚊子哼:“听周大哥的吧,我感觉……好像没那么难受了。” 她说话时下意识往背后缩了缩,指尖在睡衣上划出浅浅的印子,“就是这后背总发烫,像揣了块烙铁似的。” “别碰!”沈佑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瑟缩了一下。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,喉结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:“医生说伤口刚长好,碰了容易发炎。” 贺猛在旁边急得直搓手,粗嗓门震得窗户玻璃嗡嗡响:“那以前联系你德国医生啥时候能到? 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不踏实。” 他说着往墙角挪了挪,后腰撞到铁架床,发出哐当一声响。 老周往针管里抽血清时,玻璃管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 “我托人给德国领事馆递了信,”他眼睛盯着针管刻度,声音压得很低,“汉斯那老小子虽说不是啥好东西,但他老家的技术确实有两把刷子。 至于那母体后遗症……”他顿了顿,针尖在灯光下晃了晃,“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李秀莲猛地攥紧了床单,指节泛得发白。 沈佑铭蹲在床边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:“疼就说一声,别憋着。” “不疼。”李秀莲咬着嘴唇笑了笑,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,“就是有点麻,像有小虫子在血管里爬。” 她忽然抓住沈佑铭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,“佑铭,我好像听见……好多人在哭。” 沈佑铭心里咯噔一下,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:【检测到异常生物电波,强度35%,危险等级b】 他反手按住李秀莲的肩膀,掌心传来的颤抖让他心头发紧:“别胡思乱想,是药物反应。” 老周推了推眼镜,镜片上沾着的指纹把他的眼睛映得模糊不清:“这血清本来就不是给人用的,有点反应正常。” 他把用过的针管扔进铁盘,发出刺耳的叮当声,“我已经让人去联系领事馆了,德国人办事虽说是慢了点,但靠谱。” 贺猛突然一拍大腿,震得桌上的搪瓷缸跳了跳:“要不我去绑个德国医生来?反正那些洋鬼子也不是啥好东西!” “你敢!”老周瞪了他一眼,把铁盘往贺猛面前一推,“去把这玩意儿扔了,顺便打壶热水来。” 贺猛悻悻地拎着铁盘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回头挠了挠头:“那啥,要是真有啥事儿,你们可得喊我一声。”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“我……我其实也没那么笨。” 病房门吱呀一声合上,沈佑铭突然站起身,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。 对面楼顶的鸽子突然扑棱棱飞起,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格外清晰。 “怎么了?”李秀莲撑起半个身子,后背的伤疤突然传来一阵刺痛,让她倒抽了口冷气。 沈佑铭的手指在窗沿上轻轻敲击着,系统面板上的红点正在缓慢移动:【目标锁定,距离800米,善恶值-75,威胁等级A】他忽然转身,眼底的寒意让李秀莲愣了愣神。 “没什么。”他走回床边坐下,指尖在她后背的疤痕上轻轻点了点,“这里还疼吗?” 李秀莲摇摇头,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后背上:“你摸,它还在动呢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总觉得它没消失,就是睡着了。” 沈佑铭的掌心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的搏动,像有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。 他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,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:“不管它是什么,醒着还是睡着,我都在。” 他看着她的脸,十分认真地说,“就算你变成怪物,我也会把你救回来的。” 李秀莲突然笑了,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淌:“那我都变成怪物了,多得吓人啊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