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贺猛应了声,撸起袖子就走过去。 两人一左一右,抓住最上面那个木箱的边缘,沈佑铭低声喊了句“起”,两人同时用力,沉重的木箱被抬了起来,往墙角挪了半尺。 贺猛喘着气说:“这里面装的啥啊?沉得跟块石头似的。” “老周说是旧布料,我瞅着不像。”沈佑铭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不过别管那么多,照做就是。” 他眼神示意贺猛继续,两人又合力挪了两个箱子,堂屋中央总算腾出块丈许见方的空地。 就在这时,灶房里传来“哗啦”一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 沈佑铭和贺猛对视一眼,同时往灶房跑去。 只见李秀莲蹲在地上,正手忙脚乱地捡着摔碎的碗片,地上还汪着一摊水。 “咋了?”贺猛急忙问。 李秀莲红着脸,声音带着哭腔:“对不起,我手滑了……” 沈佑铭蹲下身,按住她的手:“别动,小心扎着。”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,“没事,一个碗而已,不值当的。” 李秀莲低着头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:“都怪我,笨手笨脚的……” “跟你没关系。”沈佑铭把碎瓷片包在手帕里,扔进墙角的垃圾桶,“是这碗太旧了,边上都有豁口了,不怪你。” 他站起身,对贺猛说,“你去里屋找找,看有没有多余的碗。” 贺猛应声去了,老周听到动静也从里屋走出来:“咋了这是?” “没事,碗摔了。”沈佑铭淡淡地说,“老周,这地方多久没人住了?东西都潮得厉害。” 老周叹口气:“快半年了吧。前阵子风声紧,我就没敢过来。按理说该通通风的,这不是事赶事嘛。” 他走到李秀莲身边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丫头,别往心里去,旧碗碎了好,岁岁平安嘛。” 李秀莲这才抬起头,抽噎着说:“谢谢老周叔。” 贺猛拿着两个粗瓷碗从里屋出来:“就找到这俩,看着还行,没裂。” 沈佑铭接过碗,递给李秀莲一个:“行了,接着烧水吧,小心点。” 李秀莲点点头,重新往锅里添了水,蹲在灶门前点火。火苗“腾”地窜起来,映在她脸上,忽明忽暗的。 接下来的一天过得异常平静。 四个人守在屋里,谁也没出去。 老周讲了些过去的事,说他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商队的老大跑遍了大半个中国,见过最风光的场面,也挨过最狠的打。 贺猛听得兴起,时不时插两句,说他当年在码头跟人打架的事。 李秀莲大多时候只是听着,偶尔问一两句,眼神里却渐渐有了光彩。 沈佑铭则多数时间沉默着,要么靠在墙角闭目养神,要么就走到窗边看看外面的动静,系统时不时会提示周围的安全指数,一直维持在70%以上,算是比较安稳。 到了第二天下午,老周说要出去透透气,顺便看看巷口有没有异常。 沈佑铭叮嘱他:“别走远,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回来。” 老周揣上烟袋,拍了拍沈佑铭的胳膊:“放心,我活了大半辈子,这点分寸还是有的。” 他拉开门闩,闪身走了出去,门又轻轻合上了。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,一时有些安静。 贺猛搓着手,显得有些坐立不安:“沈大哥,你说阿九不会有事吧?你让他在医院照顾安娜,这几天了也没有消息传过来!” “应该不会有事。”沈佑铭看着窗外,“阿九的经验比咱们都丰富,真要是有情况,他比谁都跑得快。” 李秀莲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过来,放在沈佑铭面前的桌上:“沈大哥,喝点茶吧,解解乏。” 沈佑铭说了声“谢谢”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看着李秀莲关心的问道,“这两天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?背后那个东西有什么动静没有?” 他喝的那茶水有些涩口,带着股土腥味,显然是茶叶放久了。 李秀莲地下头,双手扯着衣角说:“暂时没有动静,但我感觉它只是像睡着了一样。只要去惊醒它,那它肯定会醒过来的!” 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老周的声音,听着像是在跟人说话。 沈佑铭和贺猛同时站了起来,李秀莲也紧张地抓紧了衣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