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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去吃宵夜吗？”沈念揉着咕咕叫的肚子，“我好饿。”

    陆沐阳看了看时间，点头：“后门那家粥铺应该还开着。”

    粥铺里人不多，灯光温暖。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沈念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，陆沐阳要了白粥和一碟小菜。

    等待的时候，沈念托着下巴，看着窗外夜色中的校园，忽然说：“时间过得好快啊，感觉才刚开学，就要期末了。”

    陆沐阳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也投向窗外。路灯下，几个晚归的学生匆匆走过。

    “暑假……”沈念犹豫了一下，轻声问，“你那个家教，要做多久啊？”

    “两个月。”陆沐阳回答，声音平静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沈念低下头，用勺子搅着刚端上来的粥，“那……我们是不是又好久见不到了？”

    粥的热气氤氲上升，模糊了彼此的表情。陆沐阳沉默了一会儿，才低声道：“你可以……给我发信息。”

    沈念抬起头，对上他平静却专注的目光。粥铺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底，映出细碎的微光。

    “你会回吗？”她忍不住问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，“像寒假那样，隔好久才回几个字？”

    陆沐阳的耳根微微泛红，他低下头，用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白粥，声音更低了：“尽量……及时回。”

    这个近乎承诺的回答，让沈念的心轻轻颤了一下。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，忽然觉得碗里的粥格外香甜。

    吃完宵夜，已经快十一点了。校园里更加安静，只有路灯和月光照亮前路。蝉鸣歇了，偶尔传来几声蛙叫。空气中弥漫着夏夜特有的、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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