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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你怎么知道我没关窗？】她惊讶地问。

    那边输入了很久，最后发来：【猜的。你经常忘记。】

    这句话让沈念心头一暖。她拍下窗外的雨幕发过去：【那你带伞了吗？】

    照片很快回传：一把熟悉的黑色长柄伞斜靠在墙角，水珠顺着伞骨滑落。是去年冬天他们共撑过的那把。

    台风天持续了三天。沈念把奶奶做的红糖糍粑拍给他看，陆沐阳回了一张便利店饭团的照片。她抱怨瑜伽课太累，他分享家教小孩解出数学题时得意的笑脸。这些琐碎的分享，像细密的针脚，缝合着相隔千里的距离。

    雨停后，沈念去了海边。傍晚的沙滩被夕阳染成金色，她赤脚踩在温热的沙子上，海浪轻轻拍打脚踝。她录了一段海浪声发给他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邀请。沈念惊讶地接通，屏幕里出现陆沐阳的脸。背景是他兼职的便利店仓库，灯光有些暗。

    “能听见吗？”他问，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。

    “能！”沈念把镜头转向大海，“你看，退潮了！”

    屏幕那端沉默了片刻，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。海浪声通过听筒传过去，仿佛两个空间在这一刻交汇。

    “很吵。”他忽然说。

    沈念愣住，随即明白他指的是海浪声。“不喜欢吗？”

    “喜欢。”他答得很快，耳根在屏幕里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视频通话只持续了两分钟，他说要回去理货。挂断前，沈念看见镜头角落的墙上，贴着她寄的那张明信片——是学校那棵开花的蓝花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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