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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期末考试的脚步越来越近，图书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剩下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。白天变得漫长而闷热，窗外的蝉鸣声嘶力竭，搅得人心浮气躁。

    沈念感觉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，微观经济学和统计学的公式在脑子里搅成一团。她烦躁地合上书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，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累了就休息会儿。”旁边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沈念转过头，看到陆沐阳正看着她，眼神平静。他面前摊着厚厚的计量经济学，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冰水，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。

    “看不进去了。”沈念垮下肩膀，声音带着倦意，“感觉脑子要炸了。”

    陆沐阳沉默片刻，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便携风扇，按下开关，清凉的风立刻吹向沈念。风扇声音很轻，在安静的阅览室里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“哪题不会？”他问，声音压低，只有两人能听见。

    沈念指着一道博弈论的矩阵题，苦恼地说：“这个纳什均衡点，我总是找不对。”

    陆沐阳把椅子往她这边挪近一些，拿起笔开始讲解。他靠得很近，清冽的气息混合着冰水的凉意，驱散了沈念心头的烦躁。讲解时，他的手臂自然地挨着她的，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里，”他用笔尖点着一个容易被忽略的支付函数，“要先看对手的策略选择。”

    他的思路清晰，语言简练，几句话就点醒了沈念。她恍然大悟，忍不住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：“哇！你太厉害了！我怎么就没想到！”

    这个动作做得自然亲昵，陆沐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，讲解的声音顿了顿。他侧头看她，眼神深邃，里面映着她雀跃的笑脸。过了几秒，他才低声道：“专心，把题做完。”

    沈念吐吐舌头，低下头重新演算，心里却甜丝丝的。她发现，最近陆沐阳对她的这些小动作越来越纵容了，虽然还是会耳根发红，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避开。

    闭馆时间延长到了晚上十点。走出图书馆时，夜色已深，白天的燥热褪去，晚风带来一丝凉意。星空明朗，月光洒在安静的小径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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