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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寒假的校园像一首放缓节奏的钢琴曲，少了往日的喧嚣，多了几分静谧。积雪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，光秃的枝桠在蓝天的映衬下勾勒出简练的线条。宿舍楼里只剩下零星几个留校的学生，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清晨七点，沈念推开宿舍门，冷空气扑面而来。她系紧脖子上那条浅灰色围巾，柔软的触感让她想起陆沐阳织围巾时专注的侧脸。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陆沐阳发来的照片：空无一人的图书馆三楼，他们常坐的那个靠窗位置，晨光正透过百叶窗洒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【早。】附言只有简单的一个字。

    沈念忍不住微笑，回复：【你也这么早？】

    她沿着覆雪的小路慢慢走，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。食堂里人很少，窗口冒着热气。她要了一碗小米粥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手机又震动了一下，这次是张自习室的照片，桌上摊着《高级宏观经济学》的笔记。

    【开始预习下学期的课？】她问。

    【嗯。周教授的课要提前准备。】他回复得很快。

    粥的热气氤氲了窗玻璃，沈念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小小的星星。想起昨晚视频时，陆沐阳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家居服，在台灯下认真记笔记的样子。他的镜头总是很稳，偶尔能看见他写字时微微蹙眉的专注神情。

    “同学，你的鸡蛋饼好了。”食堂阿姨的招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    沈念端起餐盘，发现鸡蛋饼旁边多了一小碟酱菜——是她常配粥吃的那种。这个细节让她心里一暖，想起陆沐阳总是能记住她这些小小的饮食习惯。

    午后的阳光很好，沈念抱着书走向图书馆。寒假的图书馆比平时安静许多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自习。她习惯性地走向老位置，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——是陆沐阳。他正低头写着什么，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密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她轻声问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“宿舍暖气太足，有点闷。”他抬头，目光在她颈间的围巾上停留了一瞬，“这里安静。”

    他们各自看书，偶尔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为唯一的交流。下午三点，陆沐阳轻轻推过来一张便签：【喝点水。】旁边放着一杯温水，温度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沈念小口喝着水，注意到他手边那本厚厚的参考书已经看了大半。书页间夹着不少彩色的索引贴，是她上次送给他的那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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