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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道题，”她指着微观经济学的一个案例，“你怎么理解？”

    他凑近些，清新的皂角香淡淡传来。“这里要分两种情况讨论。”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清晰的思路，讲解时的声音很低，只有两人能听见。

    闭馆时天色已晚，路灯在雪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晕。他们并肩走着，影子在雪地上交叠。经过小超市时，陆沐阳忽然停下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很快出来，手里拿着两盒酸奶。“明天开始超市要关门了，春节放假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就要过年了啊。”沈念接过酸奶，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。

    回宿舍的路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。今晚的月色很好，皎洁的月光洒在雪地上，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银辉中。走到宿舍楼下时，沈念发现围巾的流苏有些散了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修一下。”陆沐阳很自然地说。

    她解下围巾递过去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针线包——总是随身带着，为了随时修补衣服上的小问题。月光下，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，动作细致而专注。

    “你连这个都会？”她惊讶地问。

    “奶奶教的。”他低头打着结，睫毛在月光下像两把小扇子。

    修好的围巾重新围上时，还带着他的体温。沈念低头看着整齐的流苏，心里暖暖的。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收起针线包，“明天还去图书馆吗？”

    “老时间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老时间。”他点头。

    她转身上楼，在楼梯拐角的窗口驻足。陆沐阳还站在月光下，仰头望着她的方向。皎洁的月光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银边，清瘦的身影在雪地中显得格外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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