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地窖办公室的死寂持续着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 斯内普站在原地,黑袍下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 邓布利多早已离去,但他最后那番话,尤其是那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偏袒的态度,像一根冰冷的针,深深扎进了斯内普的心里。 不满?不,那太轻了。 是沸腾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冰寒。 刘备·洛夫古德。 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他喉咙里的一根毒刺。 一次又一次! 从魔咒课的魔力暴动,到圣诞夜的诡异重伤,再到与自己对峙甚至划破自己的袍袖,直至如今在云层之上搞鬼、引得自己动用炼金造物却被邓布利多强行喝止! 每一次,这个诡异的一年级生都能全身而退,而邓布利多,总是在或明或暗地回护着他! 最让斯内普无法接受的是,邓布利多绝非刚刚才知晓自己对洛夫古德的针对。 之前的扣分、刁难、禁闭,他绝不相信这位对城堡无所不知的校长会毫无察觉。 为什么之前默许,甚至某种程度上纵容了自己的试探,偏偏在自己即将可能抓住对方把柄、动用更有效手段的时候,来下这道最后的、明确的禁令? 这感觉,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布好了陷阱,猎物已经靠近,却被猎人亲自上前驱赶开了,还反过来警告自己不准再设陷阱! 这种毫无逻辑的偏袒,这种对潜在危险的极度漠视,让斯内普感到一阵心寒和极大的不公。 他为了赎罪,为了莉莉,将自己绑在霍格沃茨,保护着那个波特小子,忍受着邓布利多的各种安排。 可现在,面对一个明显更诡异、更危险的洛夫古德,邓布利多却选择了“观察”和“引导”? 他甚至阴暗地揣测,难道就因为洛夫古德是拉文克劳?就因为他在魁地奇上有点天赋?还是说,邓布利多那套“爱与宽容”的理论,已经盲目到了如此地步? 无数的念头在斯内普脑中翻滚,毒液般腐蚀着他的理智。 但他最终,还是强行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压了下去。 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,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痕。 他不能违抗邓布利多,至少不能明着违抗。 不仅仅因为他是校长,更因为…那是邓布利多。 他深知这位老人的力量和手段。 “…如你所愿,校长。”他再次低声重复了这句话,声音沙哑,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屈服。 但那双黑眼睛里,却沉淀下比以往更加幽深、更加冰冷的恨意与执念。 明的不行,那就来暗的。 邓布利多能阻止他动用炼金猫头鹰,难道还能阻止他观察、分析和等待吗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