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羽轩阁的月洞门刚转过朱漆影壁,老医者的药香便裹着晚风撞了过来。 嬴轩踩着青石板往药房走,玄甲卫的脚步声在身后连成一片,朱雀的绣春刀鞘擦过廊柱,发出细碎的轻响。 “主公,这药房……”朱雀的声音压得很低,玄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“可要末将带人清场?” “不必。”嬴轩抬手止住他,目光落在药房窗纸上跳动的烛火上,“老医者熬了三十年药,连只苍蝇都能辨出公母,你这千骑卫往门口一站,他怕是要以为我要谋逆。” 话音未落,药房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 老医者端着药罐探出头,银须被风掀起几缕,见着嬴轩身后的玄甲卫,药勺“当啷”掉进罐里:“六公子这是……要抄老臣的药房?” 嬴轩被逗得笑出声,绕过朱雀走上前:“昨日您说新收的荔枝蜜酿酒最甜,我来讨蜜。” 老医者愣住,浑浊的眼睛眨了又眨:“您往日见着蜜罐就躲,说甜得发腻……” “往日是往日。”嬴轩跨过门槛,案几上的蜜罐在烛下泛着琥珀色,他指尖点了点罐沿,“今日起,羽轩阁要添个酒窖。” 药房里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。 秦风跟着跨进来,手里的灯笼晃了晃,暖光落在朱雀紧绷的下颌线上——这位刚领命的锦衣卫指挥使正垂眸盯着自己的绣春刀,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开口。 老医者抖着手揭开蜜罐,蜂蜜的甜香混着药香漫开:“公子当真要……酿酒?需不需老臣去寻酒师?” “不用。”嬴轩接过蜜罐,手腕微沉,“我自会。” 这夜羽轩阁的酒窖亮起了灯。 秦风蹲在窖口搓手,看着嬴轩往陶瓮里倒蜜,又加了山泉水、野菊瓣,最后盖上浸了酒曲的棉帕。 红袖捧着烛台凑过来,火光映得她眼尾的胭脂都淡了:“公子往日连厨房都不进,怎的突然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