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千里马遇伯乐,暗潮涌起话别离-《大秦:战神签到系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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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嬴轩踩着青石板路往驿站走时,袖中黑龙令的凉意顺着肌理往骨头里钻。

    系统刚在识海闪过关键人物萧何好感度+10的提示,他便想起三天前在咸阳城翻查的沛县户籍卷宗——萧主吏掾断案时写的判词,字迹端方如刀刻,连始皇都曾拿红笔圈过可堪大用四字。

    驿站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,昏黄的光映着青砖墙。

    朱雀先一步上前叩门,门房刚要呵斥,瞥见她腰间悬的玄铁令牌,喉头立刻哽住。

    嬴轩掀帘进门时,正听见后院传来算盘珠子响——萧何每日亥时总要核对全县赋税,这是沛县上下都知道的规矩。

    萧主吏。嬴轩站在廊下,玄色衣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。

    算盘声骤止。

    隔间木门推开,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扶着门框探身,月白襕衫前襟沾着墨渍,眼角细纹里还凝着未褪的倦色。

    他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炊饼,见着嬴轩的瞬间,炊饼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公...公子?萧何喉结滚动两下,手按在门框上,指节因用力泛白。

    他目光扫过嬴轩腰间——那里悬着半枚玉牌,墨色龙纹在烛火下翻涌如活物。

    羽字黑龙令。嬴轩屈指叩了叩腰间玉牌,凉意透过指尖渗进血脉,萧主吏可知,此令出咸阳,如朕亲临?

    萧何突然踉跄两步,扶住旁边的花架。

    架上的菊枝被撞得乱颤,几片残瓣落在他脚边。

    他盯着那半枚玉牌看了足有十息,突然跪下,额头几乎要贴到青石板:草民不知皇子驾临,失仪之罪万死!

    起来。嬴轩伸手虚扶,却触了个空——萧何跪得极稳,像生了根。

    他袖中还藏着从咸阳带的密折,上面记着萧何任主吏掾七年来断的一百六十三桩案,最轻的是卖盐翁与屠户争秤砣,最重的是豪族私吞三十石军粮。

    此刻他望着萧何后颈因紧张而绷直的青筋,忽然说:萧主吏去年腊月审的那桩粮案,豪族家的老夫人跪在公堂前哭,说要拿传家宝换儿子命。

    你说法如秤砣,偏一分便是害了沛县百姓

    萧何浑身一震。

    他抬头时眼眶已红,嘴角却扯出个发颤的笑:公子连这种陈年旧案都查得清楚?

    不是查。嬴轩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,封泥上还沾着咸阳宫的朱砂印,这是始皇帝批的《郡县考绩录》,萧主吏的考语在一栏,朱笔圈了三次。

    竹简展开的瞬间,萧何的手开始发抖。

    他指尖轻轻拂过萧何,沛县主吏掾,断案公允,赋役均平,治下无积案的小字,喉结动了又动:草民不过是个刀笔小吏......

    刀笔能定民生,能安郡县,便是治世之刀。嬴轩往前一步,玄色衣摆扫过萧何膝头的青衫,大秦要的不是只会舞刀弄剑的猛士,是能让天下百姓吃饱饭、有公道的能臣。

    萧主吏,你可知朕为何深夜来见你?

    萧何抬头,正撞进一双清亮的眼。

    月光从檐角漏下来,映得那双眼底有星火在跳——像极了他当年在泗水河边见的,少年举着火把夜读时的光。

    因为...他声音发涩,因为公子需要臣。

    是大秦需要你。嬴轩伸手将竹简塞进他怀里,玉牌在两人之间晃出冷光,朕以羽字黑龙令立誓,入咸阳后,萧卿官居九卿,掌治粟内史。

    九卿?萧何踉跄着后退,后腰抵在花架上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今早去市集,卖豆腐的老周还拍着他肩膀说萧主吏又瘦了,想起昨日给小儿子启蒙,教他写字时墨迹沾了袖口。

    可此刻怀里这卷竹简太沉,沉得他几乎站不住。

    萧主吏在疑虑什么?嬴轩看出他眼底的动摇,是觉得自己不配?

    还是怕入了咸阳,成了权臣的眼中钉?

    萧何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赵高的人三天前到了沛县。嬴轩指尖摩挲着玉牌上的龙纹,他们带着胡亥的手令,要调走泗水郡的粮册。

    萧主吏昨日在县府拖延了两个时辰,可知道那两个时辰,救了多少戍边士卒的命?

    萧何的手突然攥紧了竹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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