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嬴轩勒住青骓,侧身看他们。 刘邦的粗布短褐洗得发白,腰间还别着半截没编完的草绳;萧何的麻鞋沾着泗水的泥,鞋跟磨得见了底。 可就是这两个,前世一个成了汉帝,一个成了相国。 他目光扫过萧何怀中的竹简——那是《秦律疏议》的手抄本,边角翻得卷了毛边。 怕什么?嬴轩驱马靠近,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,陛下要见的是能治民的能吏,不是穿玉戴银的木偶。他话音未落,前方传来悠长的号角声。 咸阳城门楼子的飞檐刺破夕阳,朱红城门洞开,守城士兵的玄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。 公子,宫前仪仗到了。秦风打马过来,声音压得低,陛下亲自迎在宣德门前。 嬴轩心头一跳。 嬴政病了三月,连早朝都改在偏殿,此刻竟亲自出宫? 他抬眼望去,宣德门前的白玉阶上,一道身影扶着雕龙玉柱而立。 玄色冕旒下,那张熟悉的面容比三月前更瘦削,眼窝陷成两道阴影,却仍像淬了火的青铜剑,寒光直刺人眼。 儿臣参见父皇。嬴轩翻身下马,单膝点地。 韩信、刘邦、萧何跟着跪成一片,只有姜舒小跑着扑过去,攥住嬴政的衣袖:阿翁,轩哥哥说带了好吃的糖蒸酥酪! 嬴政低头摸了摸姜舒的发顶,目光扫过跪在最前的韩信。 那少年的粗布短打在白玉阶前像块破抹布,腰间铁剑的锈迹沾在青石板上,染出几星暗黄。这就是你说的?他声音沙哑,像砂纸擦过青铜,朕的玄甲骑,可从不收叫花子。 韩信额头抵着地面,后颈的朱砂痣在暮色里红得刺眼。 第(2/3)页